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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又將兩個羽毛枕拎起檢視。結果並未找到那本曾遭付涼嫌棄的辦案實錄,終於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不是真的。”
正此時,門外傳來管家小姐的聲音。
“少爺,少爺,是時候起床了。”
“少爺,家裡出了些事,您醒了嗎?”
唐燭驚魂未定,只覺得與噩夢相比,所有都是小事。
他應了一聲,攏好鬆散的晨服,抬腿下床的瞬間又呆愣了片刻。
不是,所以現在、現在自己腳下踩的是什麼?!
想著,他快速向地毯掃了一眼,隨後觸電般把腳從那本書上頭拿開。
“……”不會吧。
“噩夢”成真帶來的刺激衝擊著他的大腦。
“少爺——”
但他又不得不回應外頭接連的呼喚。
唐燭彎腰撿起那本書拍了拍,畢恭畢敬放到枕邊,終於走出去開啟門。
管家小姐皺著眉,一見他就道:“外頭來了不下十個人,有兩個富商,好幾個長官,甚至看著還有貴族府邸裡的管家。”
他甚至沒開口問那些人的來意,便猛地記起了什麼,問道:“來送信?找付涼?!”
“是,說看了今天的報紙,希望能見到艾伯特殿下。他們還說……就算今天見不到,明天、後天還會再來。”
唐燭這才意識到正在發生的、又或者說是正在“發酵”的是什麼。
他皺了皺眉,回憶起書中紅山街被人潮包圍謾罵的場景,還有後面各個報社刊登的諷刺版面,一個念頭油然升起。
如果…他現在把付涼早已參與案件的事告訴他們的話——
“就說我還在度假。”青年的嗓音從走廊傳來。
而這句話全然沒有要與誰商量的意思,更不是對他所說,而是吩咐管家小姐去辦。
面前的女孩看了他一眼,也的確跑下去遵照吩咐行事了。
“唐燭。”
而下一刻,付涼出現在他面前。
“你在猶豫什麼。”
“……我只是剛醒,沒反應過來。”唐燭強忍著什麼,不知如何壓抑內心的煩躁感。
只得說出搪塞人的謊話,然後破罐子破摔等待被拆穿。
可面前的青年甚至完全不理解他做法的意義。
兩人沉默著站了幾秒,付涼只說:“昨晚我已經派人送信給維納,他的人會去調查仿製口紅的事。短時間內,我們只需等待。”
財產頗豐、性格孤僻的寡婦與加入阿爾忒彌斯之吻的妓/女,二者要偏得硬扯上關係。或許茱莉亞衣物上的紅色汙漬與曼莎盜竊的口紅,便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唐燭心不在焉地點頭,他完全明白,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事態必然會繼續發展。
要知道付涼的猜測幾乎與兇手所想吻合,特殊的身份能提高民眾的共情能力,勢必會在星洲甚至遠在千里外的大不列顛引起軒然大波。
想要偃旗息鼓,為數不多的方法就是阻止新娘被害。但是僅靠他一人的話……
想著,他像是意識到什麼,抬起頭問道:“所以,今天你有其他事要忙嗎?”
對方瞥眼他緊鎖的眉頭,懶懶說:“有。喝茶,睡覺。”
說罷,自顧自轉身往樓梯方向去。
唐燭趕忙快步跟上去,在他身旁朝樓下準備茶水的傭人舉手報名:“那、那我也要喝茶!”
付涼:“……”
兩人來到後門的私人花園,臨近樹叢那裡修了處藤蔓搭建的花房。
外頭天光黯淡,大片鉛色雲朵平鋪於遠方,一副要變天的模樣。
落座後,女傭將精緻的茶壺杯盞放置在略顯滄桑的玻璃小圓桌上。
付涼捏起茶杯,先是聞了聞,語氣慵懶道:“東印度公司送的?”
身後的調茶師立即回覆:“是的殿下。那邊最近剛送來的,產自印度巴丹泰姆莊園的大吉嶺紅茶。”
這邊唐燭也學著青年的模樣湊近茶水,由於那氣息出乎他的預料,透著股果香味兒,便埋頭喝了一口。
結果還是險些無法下嚥。
來到這兒許久,他其實還是無法養成喝茶的習慣。原因是唐燭並不覺得調茶師做出的各類五花八門的茶有何差異。
非要說的話。
無非是“苦”與“非常苦”罷了。
他默默放下杯子,拿銀製小叉去戳盤子裡的草莓,希望能緩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