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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燭終於想明白了,驚呼起來:“他們舉辦宴會原來是為了補給,這不就是變相乞討嗎?!”
付涼沒什麼表情:“嗯。”
“那有誰會出這個冤枉錢啊???”還宴會,整個是慈善宴會。
付涼瞥了一眼他。
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原來是您啊。”
招呼完自己上司的警長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不但回答了這個問題,還順道握住了唐燭的手。
“開始聽說商會拒絕了邀請,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呢。昨天中午才得到通知,說是會請家中一位年輕人出面。我也是聽警衛說,才知道是您。
您終於來了,船長說,您一到咱們就開始!”
唐燭這才明白付涼方才為何要看自己。他感覺自己的笑容快要幹在臉上,費力地將手抽出來。
終於意識到管家小姐今早為什麼能搭配那麼多寶石胸針,而自己又為什麼能在黃金地段擁有一棟豪宅。
淦,原來是個短命但富有的反派罷了。
不過哪怕錢再多,白給這麼個乞討船隊,也是要肉疼的。
那邊,警長不知道又被誰請走了,唐燭才開始發愁。
“開始做什麼?”現在就給錢?
他滿面不解地掃視周遭,最後只能把目光粘在唯一熟悉的付涼身上。
對方淡淡接住了他的注視,事不關己地模樣:“展覽競拍。”
“展、展覽什麼?”
“寶藏。”青年放輕嗓音吐出個詞。
“所以這就是他們護送的貨物嗎?他們在運一批寶藏?!”唐燭靠近身旁的人,話尾虛起聲兒:“他們不會是想偷偷挑出個寶貝賣了,換點兒路費盤纏吧?”
誰知付涼竟挑唇笑了:“就算是東印度公司總督,也沒膽量賣它。”
那又怎麼能叫拍賣呢?
“難道他們賣的不是寶藏本身?”他跟著付涼往甲板邊緣走,倚靠在寬厚的船沿旁。
海風吹來,夾帶著潮溼的冷意。
付涼側身垂頭,去看渾濁不堪的海水,倏然賣起關子,“想知道?”
唐燭愣愣地跟著他一起往下看,毫不遮掩:“想。”
就在他欲要轉身時,一隻手敷上了唐燭的臉。
他的肩膀跟著顫了顫,險些沒控制住防禦的手,此刻緊張地握成了拳。
“他們想要走你成山的銀幣,卻只給你這些。”不算柔軟的指腹攀上了他最薄的肌膚,在眼皮上點了點。惹得睫毛不安地眨了眨。
“什、什麼……”
付涼淺茶色的眼瞳緩緩向下望去。
緊跟著,指腹下移至唐燭的唇瓣,在那兒重重碾過。
“還能是什麼?”青年的眼底露出譏諷來:“讓你看一眼,摸一摸,再給出個像模像樣的承諾。”
“除去讓它屬於你以外,任何事都准許。”付涼抬起眼盯著唐燭,以他那說任何話都像極了蠱惑臉道:“換你的一切,願意嗎?”
即使嘴唇被拇指壓著,他都覺得自己險些要點頭。但總歸是忍住了,在對方鬆了力氣,放過通紅的唇珠時,也沒敢開口表態。
可對方像是看透了什麼,嗤道:“人傻錢多。”
只是之後,就算是不遠處人群中有誰慌亂地跑來。大呼小叫地吆喝什麼“大事不妙”或“上帝啊怎麼辦”時,他也沒有分心。
付涼不再關注海面,或者天空,反而好整以暇地盯著唐燭抿緊的唇。
顏色比平日深一些,正不知與哪個白痴對話開開合合:“您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警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惜隨著前方男人的驚呼,唐燭離開了船沿,也消失在他的視線。
啊,該死的胖子。
吵死了。
“彆著急,您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唐先生,剛剛…就在剛剛……船長髮現寶藏不見了!!”
付涼正因未曾有過的關注點而煩躁,又重新看見了唐燭的臉。
“他說寶藏被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男人俊朗的臉充滿擔憂,喊他:“付涼。”
這一瞬間,他明白了究竟是哪裡不對。
嘶,他好像從來都是叫“付先生”來著,從昨日起變成了姓名。
“嗯,勉強能接受。”因為還算順耳。
“付涼?”
“我說,走吧,去看看。”想著,他將香檳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