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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又道。“東南亞特有的板浮雕,剛製作完畢便讓買家帶上了船。”

所以這艘船,甚至寶藏,都可能來自於東南亞某個港口。

“那……那要是沒這盒子呢?”唐燭發現了個盲點,毫不猶豫地問出來。

付涼有些無語,甚至隨手又開啟了一個盒子,拎出個黑乎乎的小袋子,丟給他。

他湊近鼻子,聞了聞:“咖啡”

“準確說,是羅布斯塔,一般產於東南亞國家的咖啡豆。有些人為了更好儲存樂器,會放一些咖啡渣來吸收潮氣。”青年語速很快,甚至一勞永逸堵住了他後面的問題:“別再問如果沒有這些要這麼辦,這間屋子,這艘船,總有一根線會牢牢連著印度洋彼岸。”

話尾落地,唐燭彷彿真的看見有根線盤踞於巨大的輪船上,紛亂如麻,一端連著隔山距海的真相,而另一端——

就被這個人隨意纏在手上。

付涼輕輕“嘖”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對完全呆住的男人道:“真是白被紮了那一下。”

說罷,重新擦淨了手,順著金鍊拎出懷錶看了眼,催促道:“走吧,再不出去他們就該回來了。”

這件事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直到重新找回寶藏。

“啊,好。”唐燭重新跟了上去,關門那一刻才意識到。

自己分明能夠一分鐘能解決的事。

付涼居然認認真真向他解釋了那麼多

咳……也不是那麼討人厭。

寶藏

兩人從儲物室出來,沒走幾步便撞見了無頭蒼蠅似的亨特警長。

“哦我的上帝,呼…呼……能在這兒遇見您真是太、太好了小殿下。”他雙目睜得老大,氣喘吁吁,掏出方巾不斷擦著額頭的汗珠。

付涼還是平日那副懨懨的模樣,分了個眼神過去。

“誒,您彆著急走啊!小殿下!我是、我是真遇到麻煩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警長追著他們,像洪水爆發前正巧遇見一棵參天大樹。

唐燭學著付涼的習慣,從頭到尾把這“蒼蠅”打量了一遍。

額頭沾著蹭花的紅色印記,西裝滿是褶皺,褲腳與皮鞋邊沾著一些細碎的稻草,甚至高頂禮帽也不知去向。

啊,老頭子玩兒挺花。

“我對你的癖好沒興趣。”身旁,青年行至通道盡頭,正遇見準備關閉通往甲板大門的護衛。

看來因為外頭下起了小雨,為防止賓客在外逗留髮生危險,船長命令關閉了出口。

“啊呀,小殿下,我、我真得差點死在倉庫了……這船果真怪的很!”

“準確說是你和塔利亞夫人差點死在倉庫。”他向來不喜歡雨季,潮溼天氣容易讓人心煩。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位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大發橫財的火藥走/私商。還是要離遠些。”

亨特吃了一驚,畢竟塔利亞告訴他,她跟那位走私商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不重要了,與方才發生的事情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眼見著付涼越走越遠,他咬了咬牙,緊跑幾步,發出句帶著顫音的低吼:“小殿下,這裡……這裡有鬼啊!是鬼拿走了寶藏啊!”

一聲悶雷於遠處滾過天穹。

幾秒後,白藍相間的電光點亮了空蕩的走廊。

二人停下腳步。

唐燭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吞了吞口水,想也沒想便斥責亨特:“你在胡說些什麼!”

甫一轉臉,卻見自己身側半張臉被陰影籠罩的人,露出了笑容。

他仿若是在看充滿低俗笑話的歌劇片段,甚至因戲謔抬起隻手輕輕遮住了唇。

這聲線雖好聽,但不妨礙它駭人。

唐燭與亨特面面相覷,只覺窗外的雷聲更大了些……

午後一點,大廳內人聲鼎沸,正是酒酣之時。

作為星洲十年內破案率最高的警長,亨特自然憑藉著豐功偉績與吹牛的技術含量,對自己如何協助小殿下從而大殺四方侃侃而談,被一群中年女士包圍著。

其中一位,便是具有俄國血統的塔利亞夫人。她擁有過分白皙的面板,鼻樑高挺,目光深邃……

簡直正中亨特的心。

於是在對方邀請他到自己的休息室單獨喝一杯時,警長連假意推脫的話也說不出口。

兩人帶著酒,黏黏糊糊行至二樓。

塔利亞夫人開啟門鎖,視線掃過衣架上多出的男士大衣,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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