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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真是學生放的,那麼那位少爺一定正待在房間的露臺欣賞我們的醜態。”
“也許懶得欣賞。”
唐燭想,那人一定懨懨垂著眼皮口中輕搖著菸捲,然後慢悠悠轉過身背靠欄杆,不去看熱鬧,只是想吹吹海風。
海上航行果然不合適長期居住在陸地上的人。
剛起床沒多久,唐燭就因為暈船吐了一次。他這兩天沒吃什麼東西,只在洗手池邊看著那些被自己吐出來的胃液,食管一陣陣火辣辣的灼燒感。
昨晚西里安被叫了回去,臨走之前藉由忘記帶私人物品返回他的房間趁機告訴他說:“說是幾個日耳曼學生和俄國學生打起來了,口中喊著是什麼告密之類的事情。唐先生,我先走了,你一定不要輕舉妄動,等過幾天咱們找時間一起把人湊齊。”
唐燭當時點點頭叫他放心回去,自己則跑去露臺待了很久才上床睡覺。
現在當他終於吐完了漱了口,抬起滿是水漬的臉,從鏡子裡看清了自己因熬夜泛紅的眼眶。
真可笑,本來是怕付涼離開自己會有危險會過得不好,可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唐燭垂下溼潤的眼睫,不再看鏡子裡那隻好像被拋棄的可憐大狗。
洗漱完畢,他終於打算去外頭轉轉。於是就這麼溜達到了三層的公共餐廳。
在那裡,穿著得體的應侍生為他準備了選單,而他也在裡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菜。
或許他應該好好吃一頓飯,至少這裡還有些東方菜品。
唐燭這麼勸自己,剛想點菜卻瞧見隔壁餐桌也坐了一位男士,像是匆忙趕來,側臉對著他,只能瞧見金色的短髮。
“就這些吧,快一些就好。”男人發出的聲音卻比那個側臉更能調動人的回憶。
唐燭幾乎只用了幾秒就斷定這個人是當時在積霧山莊時皇室派來的醫生。
嘶,就是那個每日為自己換藥的先生。
而對方也是在這時候發現他的。
“格雷先生,這是您點的水。”應侍生將餐盤放下以後,格雷醫生便趁機換了個座位,正巧能與唐燭靠得近些。
“在這裡見到您,真令我意外,唐先生。”
唐燭聞言笑了笑,只說:“不過至少能和熟人一起吃午餐不是嗎。”
格雷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可是您不該來這裡,我們奉命來保護皇室成員,就像十一點鐘方向靠近大提琴演奏師的那幾個人一樣,他們也是來保護俄國貴族的。雖然您從表面上很難發現,但我不得不說頂樓是個危險的地方。”
他笑著表示自己已經見識到,順便描述了幾句昨天午後險些跑出來的學生以及負傷的安保人員。
對方嘖嘖嘴,邊切著牛排邊說:“您應該也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吧,有人在頂樓縱火,之後又有學生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管家不僅到目前為止沒有找到縱火犯。雖然不能證明這兩件事情有關聯,但他顯然認定了這個事情。”
唐燭笑笑說:“但才離開星洲港不到兩天,就出了這麼多事情,想不聯絡在一起也不行。”
格雷扶著前額嘆氣:“這裡不得不說,剛登船的第一天我們就因為二層乘客鬥毆的事情下去幫忙。雖然作為頂樓的醫生,但我們不得不給船長面子。結果剛回到房間,管家就又讓我們去挨個檢查那些少爺的身體。顯然,他已經多疑到把全印度洋的事情都與學院聯絡在一起了。”
“啊……”唐燭扯扯嘴角緩緩點頭,又問:“那些打架的學生怎麼樣?”
格雷道:“昨晚都關了禁閉,現在還沒放出來。不少學生都受了傷,我昨晚上一個一個禁閉室去診治,很多少爺還不配合,搞得我今早十點才從頂樓出來。”
“那裡面……”
“應該沒有殿下。”男人猜到他想問什麼,“昨晚和我一起去的人是一個俄國醫生,他在剛進第二個禁閉室的時候被一個學生襲擊了,所以後面的任務就由我一個人完成。”
所以除去俄國醫生治療的兩個人不確定以外,其他人都不是付涼。
唐燭也希望付涼沒有參與其中,“是啊,俄國醫生就算看診也應該會著重挑選他們自己的貴族少爺。”
說著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等等格雷先生,那些學生現在為止都還是在原來的禁閉室嗎?”
“是,關禁閉期間不會換房間。您問這個做什麼?”
他看著剛被應侍生放下的餐盤,捏著刀叉思索了幾秒最後拿出一張疊好的紙條,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