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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開口,對方已經開門見山說:“唐先生,您真是沒有讓父親失望,他早就知道您會出現在珍珠號上。”
他瞬間記起了這個聲音。
她是傑西卡,掌櫃的女兒。
“你為什麼在這裡?”唐燭警惕起來,他明明記得這次的“綁架案”為了讓小反派當替罪羊,沒有像傑西卡這種“大人物”參加。
女人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嗔怪道:“嘖,怎麼只許唐先生摻和進來啊?”
“你是說……”
“甲板上的乘客都去看海浪了。外面起風了,珍珠號的航行速度會變快。”傑西卡笑著說:“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我們的新朋友見面了。”
……
唐燭最後還是沒有懂傑西卡出現在這裡究竟代表了什麼。
並且不得不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看好你,但是我還是得將他的話傳達給你。總之就是你只需要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就能和徹底擺脫和銀河之間的關係。
不要說想拒絕這件事。因為這很大程度上能救下你和你那位小殿下的性命。”
“我們只想要一個人,可換做別人就不一樣了。所以今晚,找機會牽制住艾伯特,在房間內不要出來。”
說罷,女人便消失在甲板的人潮裡。
他在漫長的尋找過程中逐漸敗下陣來,直到太陽逐漸落下才回到主樓。
傑西卡的話給他剛剛平靜沒多久的生活帶來了軒然大波,他試圖不去想這些話,即使他對這段劇情的熟悉程度已經可怕到倒背如流。
沒錯,綁架案就要發生了。
今晚歹徒會冒充海盜綁架所有管理學院的學生,而自己就是那個從中設計,幫綁架犯拖住付涼,給他們營造良好時機的反派。
唐燭在臥室內踱步,汗涔涔的手握成拳,不斷回憶這的其中的細節。
他是怎樣牽制住付涼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的計劃,這艘船本會在印度洋的西岸被攔截,而他們只不過是剛剛出發了幾天。
他本想……本想處理完安德烈的事情,為自己的助手身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然後再面對這一切。
可不知為何,一切都變了。
但唐燭知道他必須按部就班完成劇情,如果他不出現,恐怕會有別人替代自己的位置。
“……繩、繩子。”對了,原著劇情中,他是直接把付涼綁了十分鐘,雖然只是十分鐘,但足夠讓訓練有素且瞭解輪船構造的“海盜們”把孩子們帶走。
而這十分鐘內,即使自己做足了偽裝,還是被猜出身份。後續就是等事情瞭解,孩子們被救出來以後,皇室的人出面將他判處了絞刑。
曾幾何時,唐燭以為自己會在這個時刻有所猶豫。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催促自己聲音。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不論怎樣,得去頂樓。
想著,他將行李箱拿出來,把盛有信物的木匣裝進去,又從中取出一隻小瓶子塞進了西服內袋,隨後快步出了門。
結果進到走廊就遙遙瞧見了一張熟悉面孔。
來人正是西里安,他慌慌張張從頂樓方向跑過來,見到他以後趕忙道:“唐先生,別出門了,樓上有個學生瘋了!”
青年滿臉惶恐,“說是被治療給逼瘋了,把怎麼上船為什麼上船全部都忘了,打傷好幾個學生了,說是要把船上的人都殺了。最可怕的是,護衛居然沒能控制住他,他、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藏著呢!”
或許這就是付涼和羅曼計劃好的嗎?
唐燭現在對安德烈和羅曼的事情幾乎失去了信心,但他能確定的是,就算是自己被戳穿身份梟首示眾,付涼也能……也能完成這個委託不是嗎?
“西里安,上面確實危險,你要不然就在這裡先休息一晚上,把門鎖好。”說著,他捏了捏對方的肩頭就要走。
臨近拐彎時聽見背後青年的聲音,“唐先生!別去了!你看!”
唐燭聞聲望去,只見走廊盡頭處不斷出現一縷縷綿延的黑色。他眯起眼細看,看清那居然是燃燒物冒出的濃煙。
“西里安!回房間去!”
霎時間,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逆著人們逃跑的方向向前,濃煙的氣息被海風從身邊吹拂而過,不遠處揚起正在逼近的大船轟鳴的聲響。
混亂的觀感刺激著他的感官,而唐燭想做的只是快步向前奔跑。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