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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唐燭卻清楚地看到安德烈全身都在顫抖,似乎是在某一刻恐懼強行敵過了憤懣。
“嘖,放寬心,沒人要搶你手裡的東西,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坐船到倫敦,繼續做你的少爺。安德烈。”說著,付涼垂手捏了捏他的肩頭,柔聲道:“走吧,還有人在等我們。”
唐燭起身,看著在病床上悲憤欲絕的少年,有些不放心,“那安德烈呢,他沒關係嗎?”
“當然。”對方捏住他的手腕帶他離開,“只要乖乖他聽話,就能平安下船。”
那個付涼口中在等他們的人正是羅曼。
剛踏進學生居住區時,唐燭就看見了站在走廊內的男人。他單手插著口袋,另隻手裡捏著一顆小小的珠子,見到他們走來只是很有禮貌地站直身子。
“嘖,看來防身課上是裝出來的。”唐燭沒什麼好臉色。
就算羅曼已經先向他們問好,“小殿下,老師。”
付涼到沒有意外,反而當著當事人的面向他解釋說:“畢竟你把燈關了,失去了視力而且繩結的捆綁方式又特殊,解不開繩子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男人面色尷尬,還沒來得及向唐燭道歉,就被付涼指揮著去開門了。
三人來到羅曼的房間,據他所說,現在正是學生們上課的時間,而他的課需要在教室外的地方完成,所以幾乎沒人管他。
“嗯,簡單說我的課程就是什麼也不做。”他聳聳肩,坐到了兩人對面的沙發上。
“什麼都不做。”唐燭彷彿明白了,“就會減少多餘記憶的產生嗎?”
“是,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羅曼解釋說:“但這只是開胃菜,後面的話課程難度會加強。也就是把人關進一個密閉的空間內,然後約束四肢,除了最基本的需求外,甚至連說話也不被准許。”
他完全聽傻了,“這還是課程嗎?”
這不就是體罰加虐待嗎?
“所以我很願意去上別的課,比如防身課。”男人說。
“要知道你做的事情能代表你擁有離開這裡的能力。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繼續待在頂樓呢?”唐燭回憶大衛甚至維納殿下對這個人的描述,都是“天才”和“有能力”,這樣的人明知道那些治療不能帶給自己益處,為什麼還留下呢?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羅曼聞聲先是怔了怔,幾秒後笑著問沉默著坐在一旁正在點菸的青年,“殿下,唐先生真是來冒充老師的嗎?”
付涼回望過去,一雙陰涔涔的眸子似乎對他這這張眉開眼笑的臉很不滿,但視線找到困惑的唐燭以後,還是在他臉上多停留一會兒,好心解釋說:“他是說你的問題真得很像老師提出來的,你太關心這個陌生人的死活了。”
唐燭直接沒理他,不滿地發出一聲氣音,表示自己真的是在認真說話。
羅曼興許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迫於小殿下的威壓,只好說:“嗯……因為這是我父親和母親一起安排的,為了讓他們開心。”
不等他從這答案中反應過來,羅曼又道:“他們是為了我好,雖然這會害了我,但我不得不同意。”
雖然理由看似簡單,但他知道,或許面前這個男人沒有說謊。
這邊付涼也已經拿羅曼的煙過了癮,因為不想在頂樓耽擱時間,他的問題開門見山,“為什麼幫佩爾?”
而對面那人的回答也很直接:“我兒時就認識他,雖然後來因為政/務的原因我離開了彼得格勒,但他依舊是我朋友。登上珍珠號以後,我發現管家的行為很奇怪,包括那些一看就是國內安排好的內應。
他們非但沒有切實地保護佩爾,甚至還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付涼:“比如。”
羅曼說:“比如學生們的日程除去必須要參加的治療課程以外,本該是自願選擇的,可佩爾的內應卻旁敲側擊告訴他讓他把課程排滿。我本來以為那些人是為了他好,但我按照記憶中的佈局把他的課表排開,卻發現那些課幾乎讓他離開了所有從俄國來的學生們的行列。”
唐燭恍然:“那些課幾乎讓佩爾每天都在陌生人之中。”
“是的。”對面的羅曼點頭。
不過,身旁的青年對這個理由並不滿意,“這不能說明什麼,或許只是巧合。”
“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直到輪船即將在星洲停靠,也就是你們登上珍珠號的前一天,佩爾偷偷來找我說自己忘記帶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枚寶石胸針,我們離開俄國就被要求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