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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骨頭一起。
一想到這些,我的手就會興奮到顫抖。
“下次再見吧。”但我明白這件事不會在今天發生,我不會准許在完成祭祀之前讓自己手中沾上如此貧窮潦草的血。
我準備走了,長期的習慣使得我行走的聲音極小。
正因如此,她花費了一會兒時間才意識到我已經離開。
倫敦傍晚的霧氣濃重,賣花女站在原地,淺棕色的眼睛內滿是黑暗。我垂眸瞧見自己寒光森森的短刀,忽然覺得她像極了一隻闖入森林的鹿。
1840年5月10日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天氣,地下室內的空氣並不能因為天氣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我試著為第七個祭品作畫。他那虛偽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畫到一半,我只能去清洗一隻用來裝他眼睛的玻璃罐,或許這樣能讓我好受一些。
天吶,玻璃瓶的觸感像極了我的指腹觸控到那些完全冷掉並且僵硬下來的肢體身上。我愛慘了這種感覺。
1840年5月15日小雨
跟蹤了賣花女,雨天是個跟蹤的好日子。
1840年5月16日小雨
我甚至懷疑她不是瞎子,你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都會出乎預料。我必須在殺她之前盯住她。
這種感覺真像是等待家養的動物逐漸豐腴。
比起這種,我其實更愛狩獵。
1840年5月20日小雨
倫敦的雨像倫敦的人一樣令人作嘔。
包括出現在畫展上的貴族們,都是些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爛人。
不過今天還好,我至少見到了卡文迪許家的人。聽說他們家的小殿下是個天才,如果長大成人必將是個好對手。
好可惜,如果他早出生幾年就好了,我是說我的生活就不會這麼枯燥。
伯爵夫人買下了一幅畫,一幅滿是薔薇的畫。
見鬼,女人們都喜歡花。
在走出畫廊時,居然看見了賣花女。幸虧她沒有發現我,我是說……如果一個流浪畫家穿著得體地出現在畫廊裡也太奇怪了。
1840年5月26日大風
賣花女知道了我是畫家。
天知道為什麼小提琴手那個醉鬼會這麼無聊。嘖,但是殺掉他是一件令人煩心的事情,我討厭長期喝酒的癮君子,他們身上的味道太難聞。
“畫家先生一直在看著你,哈哈哈親愛的,我發誓如果你的眼睛是健康的,那就要被他的目光看到含羞了。”
我忽然覺得殺一個癮君子也不是一件難事了。
“原來您是畫家。”賣花女的表現卻令我更加訝異,她捧著一束對她來說過於大的花,臉被遮住了大半,只能露出一雙眼睛來。
可我依舊能意識到她在笑,“我…一直很崇拜畫家。”
嘖,我想我該走了。
繼續觀察一個盲女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畫板和顏料,面色上維持著鎮定甚至是紳士的表情,口中禮貌地向所有人道別,可只有我自己意識到我的腳步比以往要快。
1840年5月27日晴
在地下室內畫畫。
1840年6月3日陰
在地下室畫畫。
1840年6月10日
畫畫。
1840年6月12日小雨
倫敦的拍賣會最近太頻繁了,像是那些貴族和商人都要捲款離開英格蘭。
如果有那一天,我還是希望他們走得乾乾淨淨。
雖然我一直不喜歡倫敦,但是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如果讓我回到法蘭西,總會覺得不適應的吧。
已經有三天沒去街頭畫畫,因為要忙著和那位作家交朋友。
他喜歡有錢的男人,當然如果是富有的女人也不拒絕。
我的錢足夠能吸引到他,包括這張臉,我記得在組織裡,他們經常說我這張臉合適狩獵女人。
我們一起坐馬車路過薩維爾街。
道路上行人匆匆,作家卻忽然要買一束花。
我笑著點頭,把錢遞給車伕。
車伕送進來一捧薔薇,說是開得正好。
我小心挑開簾子,笑著答:“換成別的吧。”
1840年6月15日晴
畫畫。
1840年6月20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