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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喜歡。與其用你回來解開十年前的謎團這個理由來誆我,不如坐下來好好享受。”
聽完這些話,唐燭卻發現身邊的青年沒有反駁。
與付涼平素的脾氣大相徑庭,他只是面不改色地用餐具切著一份牛排。在他專心致志完成切割工作時,老山姆所說的表演者也穿著老式服裝登上了舞臺。
與唐燭抱有同一種心情的人還有對面那位本該看歌劇的老蟾蜍。
實際上,老山姆終於發覺今日的付涼有什麼地方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他開始後悔先前說出那些用作類比的話。
餐廳內上演了一場因表演的存在而過分典雅的拉鋸戰。
雙方僵持不下。
最先開口的人只能是唐燭,“山姆先生,我們今天來拜訪,的確是……”
“等等先生,我並不覺你可以對皇室的——”可老山姆並不覺得他的發言能起到任何作用。
“他可以。”
付涼的聲音不算大,聲線卻壓地很低。
“在倫敦活了六十年,沒人教會你打斷別人是不禮貌的嗎。”
唐燭訕訕地轉臉看向錯愕的老山姆,又即刻回過神去拉付涼的衣襟。
嘖,怪不得要提前說讓他幫忙勸著點兒。
對方只是把切好的牛排放在他面前,然後拎起餐刀用紅酒杯內的白色絲綢擦起了刀面。
“說了那麼多廢話,你無非就是覺得十年前我沒有選擇追查的真相,就算你今天說出線索,我也沒可能查到最後。而這樣做,只會增加皇室對你的敵意。可你真不想知道,十年前那場搶劫案的真相是什麼嗎?”
“不……十年、十年前只是一場意外!”老人激動起來,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卻只是咳嗽地更厲害,“咳咳咳!艾伯特…你不要想著欺騙我!我們所說的事情完全沒有關聯!一切都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嗎?”
付涼垂眸看著手中光潔如初的餐刀,平靜道:“十年前,有人把伯爵夫人的桂冠帶出山莊,幾經輾轉去到了黑市。在那裡,某個年輕的商人開出了一個讓傭人無法拒絕的價格。
那人就是你唯一的兒子,他試圖得到那頂自己在拍賣會與展覽會見到過無數次的桂冠,可惜他註定不是競品的主人不是嗎?
十一月初,皇室放出伯爵夫人染病去世的訊息。他以為自己終於擁有了它,可還沒等到聖誕節……”
“別說了!”老山姆幾乎要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的額頭全都是汗,可付涼並沒有打算聽從他的意見,繼續講述道。
“他就被殺了。在他保險箱裡,只留下一頂桂冠。五年後,當你終於釋懷,也逐漸說服自己相信當年小兒子就是被盜賊殺害的。
可就在你準備在拍賣行上展示消失已久的桂冠時,卻發現自己也被盯上了。你手足無措,只能裝病,四處躲藏並且寫信給空屋尋求一個活下來的辦法,而給你回信的人,就是我。”
青年將餐刀隨手丟上桌面,“我幫你策劃了一場百萬富翁藏品被洗劫並在角逐中失去一隻眼睛的戲碼,使得桂冠流入俄國黑市,而你也保住了一條命。”
老山姆跟著抬起手撫上了自己的義眼,顯然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不、不是的!當時!我知道只有公爵大人能救我…然後我寫信給他,讓他看在卡爾特的份兒上幫幫我!他答應我只要我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就會找人為我求得一線生機!我記得、我記得當時的回信並沒有註名,只有——”
“只有一個數字,17。”
付涼的聲音懨懨的,這是他耗盡所有耐心前的徵兆,“那個委託是公爵送給我的禮物。”
他緩緩說:“17歲的生日禮物。”
老山姆臃腫的身軀終於終於從短暫的顫慄中緩過來,他的表情也由錯愕逐漸變得彷徨。
餐桌前安靜下來,很久以後,當小提琴和大提琴的聲音也跟著落幕消失,他才又開口。
“最初……我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到桂冠上,康納的死對我造成了很大影響。我的精力全部放在了盜賊身上,一週後警局的人就宣佈已經抓住兇手,並且判了他絞刑。我無從懷疑迅速得到的正義,直到……直到那天我去看望卡爾特。
自從伯爵夫人因病去世,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那天,他好像是生病了,私人醫生剛剛為他做了治療。我們一起待了幾個小時,期間卡爾特什麼話都沒說,我拿出桂冠打算還給他,可他卻拒絕了。”
老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