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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總是讓自己受傷,那就算你再怎麼求我也沒有下一次了,唐燭。”
說完,他還是嘆了口氣,親自為唐燭帶好帽子擋住還在下的雨,“現在跟我走吧,聚集的暗號已經被放出去,真正的會晤就要開始了。”
“沒辦法,誰能想到我們會在商榷之後互換了手中的木匣和任務呢?”唐燭對自己今晚的表現很滿意,甚至躍躍欲試道:“下回再有這種任務就可以放心交給我了,畢竟就算是真到了得近身搏鬥的時候,我也是有信心能贏他們的。”
付涼無奈地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同意不了一點但還是由衷道,“嗯,我相信你可以。”
聞言,唐燭抬起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根,告別街道上的冷風跟著青年一起進入了辦公樓側邊的小門。
“不過,說實話……雖然能猜到那個人一定潛伏在我們身邊,但剛剛見到西里安的時候,我還是很不願意相信這就是真相。”
他輕輕吸口氣,繼續說:“特別是知道他就是西爾莎的兒子,而這些年跟隨移民去往美國他也肯定很辛苦,做出這些事的初衷也只是為了得知母親死亡的真相……所以剛剛有一瞬間我猶豫了,因為不知道他的立場和行為哪一方能作為評價他的標準。”
就算是在這種時刻,付涼也耐心聽著他的話,“那最後呢?”
“最後……”唐燭看著青年輕鬆開啟被鎖住的門,邊放風邊說:“我意識到就算是法律也很難對他的行為做到審判作用,畢竟想要得到關於他犯下罪名的證據太難了。隨後我意識到,道德才是所有評判標準的源頭,法律在某種意義上只是人們的道德感滋生出的約束工具。”
說到這裡,他都覺得自己在講大道理了。
可身旁的人卻道,“嗯,我很開心你能思考這種問題。然後呢?你覺得道德直覺上,西里安的做法無論如何也是有罪的對嗎?”
唐燭立刻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站在我這個受害者的立場上,你無疑是個正義的法官。”付涼拎起辦公樓內走廊懸掛的瓦斯燈,帶著他走進一條通往地下的道路,並且提醒說,“這裡很多年沒人進來了,小心點腳下。”
接著,當他們已經走的足夠遠,完全沒必要擔心講話的聲音被發現時,付涼又說:“就像你說的,西里安的行為在證據匱乏的今天確實很難被判有罪,我沒打算真就找人把他永遠關在倉庫裡,但具體要如何處理他還得等今晚之後再決定。”
“嘖……是這樣沒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太危險了。”唐燭摸摸自己的脖子,在心中罵了句髒話。
付涼:“我告訴約翰的人,把他關到明天早晨。”
“明早?”唐燭扭過頭道:“等等,你剛剛說真正聚集的暗號已經發出,這並不是我們之前說好的。”
他們分明只是計劃,由他來引出幕後人並且套取他的身份,而付涼則是拿著今早偶然從莊園塔樓內找到的東西在辦公樓內找到基金會的入口。
“我們只是說好了,如果你確定能找到伯爵夫人當年留下地圖中的入口,就放出綠色的燈光告知我。”唐燭眯起眼,“計劃裡有如何發出暗號之類的內容嗎?”
付涼望著他那審視的目光不禁想笑,“喂,你這是什麼眼神親愛的?我可是對你發過誓不會欺騙你的。”
“是啊是啊,幸虧西里安不知道殿下發過誓,否則一定不會誤以為你騙我去安全的區域自己去孤身犯險。要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我是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他陰陽怪氣起來,最後也沒忍住笑意,“所以你是在剛剛發現了他們之間的暗號了嗎?”
“嘖,什麼不會原諒我,聽著真讓人膽顫。”付涼完全被捏住了小辮子般,甚至吐槽完才記得告訴他有關暗號的事情,“其實我一直覺得懷錶存在的意義遠不止是一件紀念品,直到剛剛我聽見了鐘樓報時的聲音。如果你有仔細關注過它們發出的聲音,那麼你就能發現,鐘聲敲響的次數會對應整點數,而每次響聲間隔的時間也是固定的。”
“固定的?”
“對。前次敲響與後次都間隔11秒。”付涼快速道,“比如子時的鐘聲會持續66秒,因為需要敲12次,每次間隔11秒。但今晚的鐘聲不一樣。”
他:“它們更快?”
可對方卻說,“更慢。”
“我明白你的考量是什麼,一般催促和警鐘都是更緊湊的。”付涼由衷道,“一開始,這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想想對他們身份的推測,我又認為這個細節完全合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