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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質。你也發現了對吧。”

嗯,被新郎選中的材質含棉量似乎更高,比較原版看,更加柔軟、厚實。

又或者說是,“更加吸水……”

可惜這一點他也是今早拿來綁付涼時才發覺。

試問,如果是模仿犯……當填塞傷口只是為了“模仿”,那麼他會如此在意犯案中的“體驗感”嗎?

可、可如果真相如同猜測那般,也太——

“唐燭,不要害怕說出荒唐的話。”

付涼的的眼底難得出現一絲戲謔,口中卻仍舊沒忘記告知他作為偵探總結出的真理:“排除了任何其他可能以後,答案不論再荒謬,也值得相信。”

他著了魔似的與青年對望,口中吐出的回答因此像極了受盡蠱惑而宣發:“新郎,就是丟手絹者。”

十年前,倫敦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又出現了。

而挑選的死者皆是女性,也並不是因為巧合。

付涼仍舊看著他:“這恐怕是上帝唯一能參與的人間事。”

仔細想來,從第一案的牧師再到第十案的新娘,死者的體格逐漸變弱。

延伸至星洲發生的兩起案件,被害者侷限於女性,甚至有人險些活了下來。

這無不說明了一件事。

唐燭心頭轟然一震,終於在這黯淡天色裡,看清了付涼眼底森森的光暈。

正此時,他也聽清了青年酒後喑啞的嗓音。

“時間與人,往往是互相磨損的。”

“人都會變老的,先生。”

……

狹小的暗巷內,身穿漆黑色雨衣的男人正踩著水窪快步向前。

他時不時向左右側臉,黑亮的眸子發出警惕的視線,掠過任何可能出現人影的拐口或建築物後門。

黑雲壓頂,雷聲在耳畔炸起。

大雨沖刷而下踢踏作響,使街道另側的聲音變得模糊不堪。

倏然,一聲細小的響動使他停住腳步。

男人迅速轉過頭,視線落到拐角巷中堆疊的木箱。這裡臨近碼頭,周邊倉庫繁多,時常能見到類似被遺棄的木箱。

想著,他放慢腳步,緩緩靠了過去。臨近時,彎腰把地面上掉落到捆貨麻繩撿到手中,雙手將其拉成直線,猛然抬腳將偌大的木箱踹翻在地!

木箱砰地倒地,正對著男人的那面甚至出現裂紋。同時,其中竄出一群肥胖的老鼠,蹭地鑽入下水道,不見蹤跡。

他伸頭去看,發現從木箱中掉出半個被丟掉的黑麵包,還有一張被雨水打溼的報紙。

上頭的油墨似乎未乾,依稀能辨認出,大半內容是關於星洲著名偵探,只貪圖享樂不顧市民生死的字眼。而另一半,則是以警局名義緊急新增的通緝公告,被通緝者是聖瑪麗醫院的醫生,羅斯萊。

“操……”唐燭低聲罵道。這版報紙不在他買通的報社行列,分明是還有其他人參與。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些東西。”一想到今日這些東西在城內販賣,他便想將反派抓來狠狠打一頓。

唐燭仍舊松不下這口氣,又往前走了一段,眼見著這條路快到盡頭,前方便是通往碼頭的寬闊廣場。

雨天廣場沒什麼貨物,更不必說人流,因此幾乎無處可藏。可這是他排除的第二條路,除去大路外,這是最後能通往南岸的暗巷。

難道……

他想到了什麼,立即調轉反向,朝來時的方向快步跑去。

一路上,唐燭回憶起方才兩人從白沙港新娘家中離開時,與付涼的對話。

“那你沒等到的人是誰?”他有些彆扭:“付涼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還以為你會問我新郎現在跑出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自然也要問的……”他小聲道。

“記得曾經找上俱樂部的金髮女人嗎?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十年前丟手絹第十案,慘死新娘的妹妹。”

“什麼?你是說…新娘的妹妹。”

“嗯。或許,早在十年前,她便發現了丟手絹殺人案出現的某種規律,又或者她找到了一些線索。只不過她手中的東西,把她從英格蘭帶到星洲,花費了十年。”

“十年……”

這樣看,唐燭終於能所有碎片聯絡起來:“金髮女孩為了尋找丟手絹者來到星洲,機緣巧合與曼莎成為好朋友。曼莎身處俱樂部,職業又相當特殊,於是答應幫女孩尋找線索。可這件事卻被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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