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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唐燭眼圈泛紅,忘卻自己手上還滿是血汙,便扯開付涼西服的紐扣,指腹撫過內裡仍舊乾燥的襯衫。
慌慌張張抬頭看一眼他,又垂眸看一眼不再潔淨的襯衫。
嗓音喑啞道:“沒事…沒事吧?”
青年頓首,視線落到他已經侵染滿肩的血。才拿出方帕遞來,便被唐燭捉住了手腕。
他雙手捧著付涼的手,將那唯一的乾淨的手帕覆蓋上他手背那條自指縫至腕部的傷。
見血液透過布料的瞬間,他才意識到為什麼巷內滿牆被匕首穿刺痕跡,可那姑娘卻沒有任何刀傷。
原來刀刃上的血,是付涼的。
唐燭的眼淚簇簇滾落,終於再難忍耐,吸著氣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走的……我不該走的……”
付涼看似沉默不語,實則在看見這人滿身是血卻還抓著亨特的領子問責時,便已心煩意亂。
他應當後悔自己參與到這本不屬於偵探的行動中來,卻又慶幸自己沒跟著公爵派來的人離開,而是選擇折返回來。
否則……
付涼望著面前低聲嗚咽的男人,見雨水裹挾著血液滑落到他唇邊,心底生出股陌生卻難耐的情愫來。
接著,他著了魔似的,抬起另隻手,指腹擦過唐燭唇角的血跡。腦中仍舊試圖辨認這過於稀罕的心情從何而來。
今日沒什麼不同。
人們照常眼盲心盲,大雨依舊令人厭惡,眼前這人還是那麼笨,很不聽話。
這個問題,好像沒想象中簡單。
“你疼不疼…付涼……”
直到他聽見夾雜在雨與海浪聲中的詢問,才終於找到了個荒唐且含糊不清的答案。
唐燭在心疼他。
而他,也在心疼唐燭嗎……
午後三時,風雨晦暝。
紅山街某處建築的院落與門前,停滿了掛皇室紅綢黃穗的馬車。
二樓書房中,醫生正收拾包紮傷口後零散的用物,隨時準備聽號令滾蛋。
緣由是室內的環境並不適宜人類久留。
亨特杵在書房中央的地毯上,對於“弄丟”小殿下此事,他難辭其咎且不敢辯解。
維納已然是教育過那胖子,在書房中踱步,等待著沙發上的青年開口說話。
付涼新洗的頭髮滴滴答答落著水珠,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