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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小鹿般人畜無害。
“你…你也被禁足嗎?”他的視線追隨著青年的動作,落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嗯,我母親,還有我。”付涼手裡還捏著一包紙捲菸,從善如流從裡面抽出一根來,轉臉又對他道:“皇室嘛,沒有點兒精神病血統似乎就不純一樣。”
青年笑了笑,但又似乎不太想笑,口中含著煙朝他抬抬下巴:“這就是我為什麼搬出德文希爾府的原因。”
唐燭眉頭緊鎖,“你都成年了,他們、他…公爵大人還對你這麼嚴厲嗎?那你這次回去會不會……”
付涼眼睛朝他眨了眨,似乎在欣賞他為此心焦的表情,只說:“我是說這邊比較合適抽菸。”
唐燭反應過來,想罵人又覺得無處可罵,只說:“我在同你說認真的…你、你怎麼那麼喜歡打趣我。”
說罷他的視線又不得不去找青年溼答答的頭髮,“你一大早就洗了澡跑出來抽菸啊?”
付涼淡淡“嗯”了一聲。
唐燭又嘀嘀咕咕說:“這可不像你,我以為今天去參加晚宴,你至少得中午起床。”
對面掏出打火機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雲淡風輕說:“我不是清醒了,而是晚上沒睡。”
唐燭無語了好一陣子,拎著付涼的肩膀上的衣服說:“那你趕緊回去睡覺,今晚還要去德文希爾呢,啊…你真是,快點快點別抽了,你現在需要的不是菸捲,而是枕頭。”
青年被他拎著衣服,很給面子地起身,嘴上還在繼續堅持什麼:“現在回去也睡不著。”
被他一嗓門否決:“那也回去躺著!”
付涼裝作被這一聲嚇到的模樣,朝他撇撇嘴,只說:“唐燭,你剛剛那句話我母親也經常說。”
唐燭繼續把他往室內推:“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吃飯的時候我去喊你。”
青年還算乖順地被他帶進大廳,臨走前還衝他說:“那封信,記得看全了。”
他這才轉過頭去看被自己拍在桌面上的信紙,發現原來在紙張的反面還寫了一點點單薄的詞彙。
“味道,沒有了。”
唐燭抬起眼眸,視線在星洲清晨尚未散去的白霧中顯得迷濛不堪。
最後,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是選擇起身去客廳。
啊,不論如何他都得聯絡到愛麗絲。
能和那孩子見一面最好不過。
……
“少爺,你是說你要去見那個九歲的小女孩?”官家小姐還在親自打理他們今日去赴宴穿得衣服和配飾,託著裝有寶石的黑絲絨盤險些傾灑。
唐燭扶了扶她的手,點頭說:“我剛剛已經找人把信送出去了,我說會在約定的地點等待她到下午五點,她如果能出來最好,出不來的話——”
女聲打斷他:“怎麼還出不來?”
他將一枚綠翡翠胸針挑出來,理所應當回答道:“當然是家裡人不讓她出來。”
管家小姐皺起眉:“少爺,要知道…誰家也不會放一個九歲小女孩跟一位陌生成年男士見面的。”
唐燭撇撇嘴,只將胸針遞給她:“這是我在回信中約好的,說要佩戴一顆圓潤的綠色翡翠當做我們碰面的依據。”畢竟這種寶石,歐洲人很少佩戴,大機率不會搞錯。
他又道:“待會兒我吃幾口就先過去,因為約定地點和去德文希爾府正巧順路。付涼還在睡覺,你就別去喊他。我五點半在府門前車裡等你們。”
說罷他囑咐:“我昨晚上說要增加一份禮物,都準備好了吧?”
管家小姐點點頭:“準備好了,少爺。不過……”
她面露難色,繼續說:“別家都準備一份,咱們這是不是有點…稍微的?”
唐燭只說:“就是備著,總能用得上。”隨後揉了揉肚子,看看仍舊在忙碌,穿梭在餐廳與廚房的女僕們,想了想,只說:“不用配菜了,我隨便吃點兒吧。”
等他如願以償抱著一小盤子蔬菜沙拉剛坐下來,就聽見不遠處樓梯響起腳步聲。
“你是想餓死自己嗎?唐先生。”付涼慢悠悠下樓,邊走過來邊說:“你該不會以為在公爵那裡真能吃上飯吧?”
唐燭嘴巴里塞著一口綠葉菜,還沒嚥下去準備回答,就聽見對方宣判他們這些客人今夜的宿命。
“只會被灌一肚子酒,然後被迫和不認識的人寒暄甚至跳舞,最終在德文希爾府的門禁前被打包丟出去。”
付涼拉開椅子坐下,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