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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傭人將魚缸端走,管家小姐直接擺上幾盤新買的甜點水果。
青年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煙,看著他仔細挑選、認真徘徊到底要不要吃。
等唐燭終於選定一盤布丁以後,他也點燃一支菸,繼續道:“索菲婭夫人是個聰明人,她應當知道只是拿出誠意還遠遠不夠,她需要同時給我和卡文迪許家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這件事聽起來就很難辦到。”
那些煙霧被微風吹散,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遙遠的汽笛轟鳴聲。
“是,但難與不難,有時候就看人能不能豁的出去不是嗎?”
這麼說……倒也沒錯。
“不過這種事光靠偵探也無法完成吧?俄國貴族既然是要保護孩子,自然會把他送到一個萬無一失的地方。如果有很多人看管,別說你了,派皇室的親衛過去也未必能把孩子搶回來。”唐燭一直以來都覺得這才是難題中的重點。
找到了又能怎麼樣?能近身不代表能帶走。
“據大衛所說,索菲婭夫人準備了很久,她手裡有關於那個孩子的一切情/報。”付涼把“一切”放了重音,漫不經心重複今日大衛臨走前所說的話:“聽說不久前她甚至買通了貴族家裡的畫師,讓他畫下了自己兒子。”
“等等,為什麼要畫畫像?”唐燭還算敏銳地發現了這一舉動的不正常性。
既然是俄國貴族,還是被很多人守著的貴族小少爺。有必要非得畫一張畫像去辨別嗎?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索菲婭夫人的兒子可能不是獨自待在某個地方。”付涼用叉子點點蛋糕上一顆顆裝飾用的櫻桃,說:“會有幾個,或者多個相同年紀的孩子,和他一起出現。”
這件事情從“奪回孩子”變成了“找到孩子然後奪回孩子”。
嘶,等等……
唐燭皺著眉又問:“這件事為什麼不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要安排他們母子見面,是不是就能省去很多時間。”
畢竟誰會不聽媽媽的話呢?
“啊這就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了。”青年插起一顆櫻桃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裡:“要麼是索菲婭有不能出面的理由。”
接著是第二顆櫻桃落入唐燭的銀碟。
“要麼是索菲婭根本就沒有出面的機會。”
如果有理由,那麼索菲婭夫人是時一定會告知。可如果她是沒有出面的機會?
“沒有機會……”
“也就是說,要麼有很多人保護著小少爺。”第三顆櫻桃也骨碌碌落入唐燭眼簾。
“要麼就是那個地方,索菲婭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第四顆櫻桃很不幸從叉子上掉落,隱入腳下的草坪內不見蹤跡。
“也是。”雖然不知道是哪種情況,但唐燭堅信就算是這種情況下,如果換作付涼,或許能找到辦法也說不定。
“那她就不怕你非但不答應她,反而走漏風聲?”唐燭將那一個個櫻桃送入口中,閒聊般唸叨著。
“因為她沒辦法。”青年很容易便給出答案:“在過去的十四年裡,她無時無刻都想要回她自己的孩子。索菲婭夫人不是生長在溫室的花朵,她有不算愚蠢的大腦和較為特殊的人脈,她一定嘗試過很多次。”
當然,這也是索菲婭夫人的父親為什麼讓她在四年前下嫁給老伊萬的原因之一。
因為四年前,她幾乎要為了自己瘋狂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空屋的訊息說,索菲婭夫人五年前跟隨商隊去了趟俄國,從那裡回來後她就一病不起,足足養了快一年才恢復。我可不會相信她只是去俄國做買賣。”
“這麼說的話,確實是……她應該試過了所有能想出來的辦法,她無計可施,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陌生人的身上。”況且與重病一年比起來,走漏風聲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聽見了嗎?有船靠岸了。”付涼任由指間的菸捲徑自燃燒,偏頭笑著衝他說:“說不定索菲婭夫人明天能直接送公爵大人一支商隊呢。”
“那你呢?”
不知為何,唐燭丟擲這個問題。
他拿著銀質勺子輕輕拍打翻起波浪的布丁,試圖讓這個由自己衝動問出的問題顯得不那麼侷促:“我是說,你知道什麼東西能打動公爵,那你呢……你知道有什麼事物足以打動你嗎?”
四周安靜下來,耳畔傳來汽笛聲驚擾起的海鳥鳴叫。
青年將菸捲重新含入口中,似乎是無視了他的話,又或許是在認真思索。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