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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敲門聲響過,門被人推開。
“管家小姐,我不餓。”他窩在床上繼續疊衣服,卻聽來人很自覺地坐上了他背後的沙發。
唐燭轉過臉,只發現付涼穿著睡衣坐在他背後,面色十分不好看地正準備點燃手中的菸捲。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青年就甩手熄滅火柴,抬起頭道:“我來星洲十年了,我的母親也已經去世十年。這十年沒人敢告訴我關於她去世的任何事情,可就在今天,一個軍/火商的女兒為了奪回自己的兒子告訴我某人有可能知道這其中的線索。”
付涼的語速很快,可嗓音卻平靜到幾乎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嘖,真是為我量身定做的登船理由。”
唐燭的動作變得慢起來,雖然他本可以借題發揮升級出一個完整的“陰謀論”從而阻止後續的事情發生,可是話到嘴邊他也只是說:“你一下午都在想這些嗎?”
對方道:“不是,我剛開始時在想公爵為什麼會默許這個條件的存在。後來我從一個線人口中得知,一但我登上珍珠號,公爵大人就會得到一支海上船隊,而這一切無關我是否會從中找到那個過目不忘的天才。”
他實在為難:“公爵大人…或許早知道那個線索是什麼也說不定。”
付涼:“我與你想的一樣。這說明那個線索可有可無,又或者是說他覺得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從中探知十年前那個秘密的一二。”
唐燭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原著上主角登船的目的只是對委託感興趣而已,從始至終也沒有出現任何有關亡母死因的事情發生。
“那你是……害怕這一切白費力氣?”接受委託解決問題,最後發覺那個所謂的線索只是一些無所謂的回憶。
“能這麼想也很正常,你很瞭解我唐燭,你知道我懶得去做這些事情。”付涼埋頭抽菸,另隻手拎著金色懷錶鏈左右搖晃,“可偏偏是這樣簡單的道理,我卻不太明白我還在猶豫什麼。我本應該立刻決定下來,就算是為了那個替我量身裁衣的人,我也該去和他過招。可我現在居然在猶豫……”
唐燭手下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他光著腳,因為洗過澡身上只套了件白色浴袍,可他不得不下床去開窗。
男人的骨骼與肌肉在白袍的包裹下顯得鼓鼓囊囊,小腿肌肉因為推窗的動作繃緊又放鬆,而擁有如此健壯身體的主人,卻說著極其細膩的話:“猶豫就是最好的答案。”
唐燭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被滿是夜雨的風吹紅,轉過身時流露著一股悲傷的神情。
可他依舊還想衝付涼笑,嘴巴里說出付涼糾結一下午甚至做足了準備也不敢給出的答案:“那就去吧。”
他完全不避諱小殿下回避十年的稱謂,“為了你母親,也為了你,付涼。”
室內光線明亮,青年與他對視著。
不知過了多久,付涼終於垂下眸子,自嘲地笑,可最後口中說出的話卻看起來與這一切並不相關:“唐燭,你喜歡說這種話,還要怪我為什麼總想吻你。”
唐燭收回視線,有些狼狽地否定他這種無禮的揣測:“你…你應該與我說正事。”
他胡亂看些什麼,胡亂做些什麼,打算緩解心中的壓力。
於是唐燭紅著臉回到床前,磕磕絆絆說:“你沒有…沒有否定我的話,所以就是準備要去了?”
他抱著新疊好的衣服試圖將它們送回衣櫃,中間路過沙發時還要埋怨:“都怪你…管家小姐說過很多次要讓裁衣店秀好名字再洗,你總是不聽,這裡面肯定有你的襯衫。”
付涼的視線追逐著他的背影,回應著些不痛不癢的氣音。
唐燭在室內轉轉悠悠,最後還是停在了沙發前。
手中還多出一隻上了鎖的木盒子。
“這是給你的。”
他將早早放置在一堆黑色唱片後的木匣遞過去,隨後又在木匣上放了一把鑰匙。
唐燭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更紅了:“不好意思啊,付涼。”
付涼似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幅模樣,只隨手接下那些東西,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你……”
他很誠實地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鑰匙是掌櫃今天給我的。而你應該也知道匣子裡有什麼。”
接著,唐燭有些艱難地眨了眨眼:“對不起。”
付涼還看著他:“為什麼說對不起。”
唐燭吸了吸鼻子,說出自己思索一下午才勉強想出的應對之策:“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