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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怎麼回答……
本來為了儘量不想這件事,他已經很賣力保持原狀了。
“唐燭,回答我,嗯?”
“就是……和、和你差不多。”他只能屈服,找了個最不丟臉的說法。
本以為事情會到此為止,可付大偵探偏要笑盈盈看著他作總結:“那你也一定和我一樣,沒有討厭那個吻。”
唐燭實在不想繼續反駁,只能忍下來,紅著臉當聽不見。
馬車又行駛了良久,車廂內沒誰說話。
可越是這樣,著急的越是唐燭本人。
“不過……既然你不困了,那不如談談這起綁架案。你不是說了嘛。”他實在沒忍住,主動討論起案件。
付涼也終於正經起來,沒有拒絕。
他重複著方才青年說過的話:“你不是說,真相就在玫瑰裡嗎。”
而關於玫瑰。
“老伊萬貧窮落魄的時候是在教堂街販賣鮮花的小商販。遠赴海外後他將自己在紐約賺到的第一桶金打成一枚印有玫瑰花的骰子,大家都稱之為玫瑰金。
後來,也就是四年前,老伊萬發家回到星洲也是靠著罕見的玫瑰花挽救市場接濟花販,樹立威信。”這些是關於伊萬家玫瑰的傳聞。
“嗯,大概是這些。那你來說說,我們今晚看到的有關玫瑰的線索又有什麼?”青年託著下巴,好整以暇看著他的臉。
“首先是玫瑰金。老伊萬去世後,伊萬家族中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玫瑰金,可是玫瑰金卻實實在在陪著逝者埋入靈柩,剛剛我們甚至親眼見到了它。這樣一來,之前有關索菲婭夫人並未將玫瑰金入殮的謠言不攻自破。”
唐燭倒是覺得玫瑰金身上沒什麼疑點,反而是伊萬小姐窗臺下的玫瑰引起了他的注意:“咱們在大廳裡的時候,僕人說二樓開滿玫瑰花的那間房就是小姐的臥室。可是我們進去看到的玫瑰早搬到地板上,而且已經枯死。”
“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要知道,人下意識的回答幾乎不可能是謊言。”
“這意味著他們很久沒有去過伊萬小姐的房間。”或者說:“他們……很有可能許久都沒來過伊萬山莊了?”
付涼聽著他話尾疑惑的強調,不禁笑道:“據說伊萬小姐愛那些玫瑰花如生命,就算她病重沒辦法自己打理,也該讓傭人給花澆水。”
“也就是說……”唐燭覺得有什麼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可它太過荒唐,為了編制出令人信服的基調,他難以控制地鋪墊:“不只是傭人們很久沒進那個房間,有可能,伊萬小姐也很久沒出現了?”
這句話像是給無邊的黑夜破開一道口子,將山莊內的細枝末節重新鋪開展現在兩人面前。
付涼進入伊萬小姐臥室後,從她的枕頭上輕輕捏起了什麼,很小很細,直至現在唐燭才在回憶中看清楚那是——
“頭髮?”
“長髮。”
青年糾正他的措詞,言辭間卻毫無輕蔑,甚至好整以暇凝視著唐燭的臉道:“想問只是一根頭髮有什麼特殊的?”
說著他眼見著付涼從車座邊翻出那本病歷,在桌面攤開,快速翻找出一頁將它擺正在了他面前。
唐燭垂眸,在紙張密密麻麻的手寫字型上瞧見了青年落下的指腹。
“為了方便治療,護士為伊萬小姐剪掉了長髮。”
付涼點點頭:“看看日期,剪掉頭髮沒過多久伊萬小姐就出院回家,換到了診所治療。”
“所以……所以枕頭上不該出現長髮,等等,你還特意檢查了她梳妝檯上的梳子,上面也是長髮對不對?”他倏然明白了什麼,皺著眉問:“所以必然有一件事是假的。”
要麼伊萬小姐沒有剪掉長髮。
“要麼伊萬小姐出院後沒有回伊萬莊園……”
剪短長髮這件事,既然寫進病歷裡,大機率是真的,畢竟醫院沒有必要偽造一位已經出院病人的頭髮經歷了什麼。
想著想著,一陣惡寒自腰椎攀爬至背脊,唐燭不禁毛骨悚然:“所以這就是她窗前的玫瑰枯萎的原因嗎?”
很久沒有僕人們打掃的房間,無人照料的花,撕毀的病歷,綁架案,還有證詞……
“老伊萬葬禮上悼念賓客們的證詞,他們說伊萬小姐哭暈在房間,沒有露面,也就是說。”他翻找到病歷本最後那頁,抬起臉看付涼:“從這一天起,根本沒人再見過伊萬小姐。”
可一直以來她人呢?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