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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只是將他左右手掌捏住又分開。

如此一來,那兩封信分別在他兩側手心裡。

“很簡單,做選擇就好了。”你選擇相信哪一方,哪一方就是真的。

對面那張白皙昳麗的面容上,映照著昏暗不清的天光。

唐燭的視線無法從付涼身上離開,也不得不聽見耳畔響起的男音,“唐燭,想知道老伊萬寫的那本書叫什麼名字嗎?”

付涼並沒有立即告訴他答案。

而是帶著他起身下樓,在玄關處拎起衣架上傭人早準備好的黑色雨衣遞給他。

管家小姐為他們開啟實木大門,外界嘈雜的雨聲裹挾著過分潮溼的空氣侵佔了唐燭的感官。

可他還是能聽見身邊人的話。

“走吧,是時候去伊萬家看看了,助手先生。”

“所以你是怎麼說服大衛給我們準備假身份夜訪伊萬莊園的?”唐燭終於在雨夜中被人拉進一輛馬車,剛脫下雨衣便好奇起來。

“要知道,幫了愛麗絲就等同於幫了維納,就算維納那傢伙不領情,可至少大衛會心甘情願幫他還債。”付涼說著敲了敲車頂,示意車伕啟程。

他們此刻乘的是警/署的馬車,只為不留下任何參與案件的痕跡。免得綁架犯在暗處又或者與莊園內的人勾結,將資訊傳出去會對人質不利。

從雨幕中脫身,兩人身上都多少沾染了潮氣。此刻坐入馬車,唐燭多少覺得心情變得大好,轉過臉剛想問關於老伊萬前妻的事情,就對上青年那張怨氣沖天的臉。

是,忘記他不喜歡下雨天出門了。

不過艾伯特殿下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向從前那樣,甚至不願意親自脫下沾了水珠的雨衣。

這麼說起來,脾氣也逐漸好了很多……

唉,總之勉強算是各方面都有長進。

“在想什麼?”

耳畔飄過這句話時,唐燭才使勁兒壓了壓嘴角,昧著良心說:“咳咳沒有,我就是在想……索菲婭夫人會不會是綁架犯。”

方才步行的十多分鐘,付涼大致講述了目前的情況。

據索菲婭夫人說,伊萬小姐昨日午後如常到一傢俬人診所接受治療。大約下午五點左右,夫人和傭人們到花圃內打理玫瑰,一名花匠在附近發現了勒索信並交到了索菲婭手中。

按照平時的習慣,車伕會在六點左右送伊萬小姐返回莊園。

雖然不確定事件的真實性,但索菲婭當即還是派人駕車去診所尋找小姐。

可診所給出的答覆是,伊萬小姐並沒有去治療,他們一整天甚至沒見到伊萬家的馬車。

亨特警長根據租賃合同找到車伕的家,發現他早已經準備離開星洲,甚至早早收拾行李,將貴重物品打包帶走。

他托起下巴,耳畔響著車窗外淅瀝的雨聲:“索菲婭夫人被當做嫌疑犯帶走之前,很平靜地說伊萬小姐病了很久,身體羸弱,實在經不起折騰。請求警長拿著五十萬英鎊和玫瑰金在綁匪指定時間去教堂街換人。”

“無論表現的再怎麼平靜,她嫌疑還是最大的。”付涼拎著懷錶的金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畢竟只要伊萬小姐不在了,遺產繼承權和玫瑰金都是她的。”

而玫瑰金如果已經和老伊萬一同下葬,這也是為數不多能開棺的理由。

“可你不著急判斷這件事,是嗎?”唐燭從因顛簸而翻卷的車簾後瞥見公路邊一閃而過的標牌。

淋雨的金屬上油漆印刷出“教堂街”的單詞。

“嗯。”對方也沒有賣關子,目光順著他的側臉也掃過馬車外昏暗的景色,語速仍舊不算慢:“把交易地點訂在教堂街,光這一點就很難讓人忽略。”

比起任何其他偏僻或安全的地點,這裡很難入圍一個聰明綁匪的選擇。

“還記得老伊萬那本小說嗎?嗯,我是說自傳。裡面特意描寫了窮光蛋伊萬帶著妻女離開,路過花團錦簇的教堂街時,賭徒們在背後叫嚷著剛開盤的骰子是晦氣的1點。後來遠在紐約經商的老伊萬,反而是這個晦氣的點數幫他建功立業。”

付涼毫不吝嗇地說:“可實際上,三歲孩子都知道這些投骰子的故事多半是杜撰的。而他這麼寫的原因,就是為了增加宿命感。”

宿命感?

“沒錯,就是宿命感。”對方不知為什麼挑起唇角:“有人特意選了地址,想控訴或宣洩某些情緒。”

“所以你不糾結綁匪的身份,而是關注他們的訴求?”唐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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