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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噩夢都不敢這麼夢,過於窮兇極噩了。
齊大導演想要為自己栽坑的好朋友唏噓感懷一番,可惜他還沒進入狀態,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手機鈴聲還是特別喜慶地“好運來”。嘹亮高亢地歌聲響起,齊康感懷不起來了,只好接起了電話。
齊康:“外甥啊,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了白凌畫含著血淚的控訴,“我請問一下,你們能不能幹點人事兒!你們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剛剛我還差點吃了皮蛋你知道嗎,吃皮蛋啊,那跟吃屎有什麼區別!”
齊康:……
剛剛吃了一碗皮蛋餡餛飩的齊導內心有些複雜。
一分鐘之後,本來還在電話裡發瘋的白凌畫,直接出現在了剛剛宗溟來過的隱秘露臺,和他的親舅舅開始了一場地下接頭。白凌畫舉起自己手機的微信頁面,恨不得直接懟進齊康眼睛裡面,“你看看!你看看!”
齊康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看清白凌畫的手機螢幕,手機螢幕上是宗溟和白凌畫的微信聊天介面,齊康注意到了最後兩條。
【宗溟:你先從房間裡出來,謝謝。】
【宗溟:你可以回去了,謝謝。】
齊康:“哇,宗溟居然還對你說謝謝,他從來不對我說。”
白凌畫恨不得把手機直接糊在齊康臉上,宗溟會說謝謝是重點嗎,重點是自己到底要被指揮到什麼時候,宗溟這麼可怕的人,看見他微信訊息晚上睡覺會做噩夢的好嗎!
白凌畫忍住想把親舅舅從露臺上推下去的衝動,儘量平和地和他講道理。
白凌畫:“之前你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你們這邊有個選手退賽了,江湖救急,讓我頂替一下。咱們說好了我只在初評級舞臺上表演個節目,然後等著前期被淘汰就行了。結果呢,結果我剛來,就莫名其妙加入了真人狼人殺遊戲,還被髮了一張丘位元的牌,說好的我只是普通村民呢!”
齊康知道白凌畫說的都是事實,他一言難盡地拍了拍親外甥肩膀,嘗試解釋,“其實這個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局面吧,它也不能全怪我,誰讓宗溟來找我的時候,你恰好出現了。他給你發牌,我敢攔著嗎?”
白凌畫:“我來節目組報道,先找你知會一聲有錯嗎!”
齊康語重心長,“出門之前沒看黃曆吧。”
白凌畫:???
齊康一臉憐愛,“下次看看。”
白凌畫:???
白凌畫差點被齊康氣死,但他如果不想真的去死一死,還是得回去繼續自己的表演。白凌畫鬱悶地獨自回到了住宿區,他站在208寢室的房門口,卻沒有立即開門進去,而是先深深吸了口氣。
白凌畫神神叨叨地念叨,“信念感,信念感,我是華影高材生,表演就是我的生命,我是作精,我是白蓮花,我是中二病。”
白凌畫在做完一波心理建設之後,又是深深地再吸了一口陽氣,然後略微抬高下巴,瞬間便像換了個人一般,看起來特別的傲嬌、特別的矯情、特別的神經病,他動作有些做作地扭開了門把手,然後保持著中二病的精神狀態進到了屋子裡面。
屋子裡面,杭寧正坐在桌邊奮筆疾書,絲毫沒有察覺到臨時室友白凌畫已經回來了。白凌畫好奇地往杭寧身邊湊了幾步,他探頭看了看,發現杭寧居然是在不停地寫“正”字,從散落在四周那些撕下來的紙頁數量推斷,怕是已經寫了很久了。
杭寧這個時候恰好又寫完了滿滿一整頁,他唰地一聲撕下寫滿“正”字的紙頁,用力扔在了旁邊,也正是這個時候,杭寧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個白凌畫。
杭寧:“你回來了?”
白凌畫顧不得繼續演中二病了,他看著環繞在杭寧身邊的無數紙頁,虛心求教,“你這是在進行什麼神秘儀式嗎?為明天的初評級做法?”
杭寧想起明天還要參加比賽的事情,滿心怒火忽然找到了一個噴發的出口,他重重一拍桌子,答非所問地說道,“情情愛愛是個什麼東西,表面看起來一副沒人敢招惹的樣子,背後不知道被多少人撩過。與其懷念飛走的感情,不如把握當下認認真真搞事業,明天我要大殺四方,我要站在娛樂圈之巔,我就是王!”
白凌畫看著杭寧力透紙背地改成寫“王”字,內心忽然有些個複雜。他在華影也算是校草一枚,還有個稱號叫做“白美人”,白凌畫滿是優越感地活了十八年,然後,他遇見了杭寧。杭寧不但比他白,比他美,就連中二病的病情都比他更嚴重,簡直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