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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的搖晃一下偃偶的關節腿。
小腿一下又一下的撞到他肩膀下方,不痛不癢的,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肩膀下方輕輕的敲了幾下。
沿著雜草叢生的樹林往裡走,蕭尋幾人扒拉開那些齊腰了的雜草,走到最前方的舟洛星忍不住道了一聲:“這地方還真的是植被茂密,要不是知道這地方是西城郊區,我都還以為咱們都去了原始森林了。”
說完就用一截樹枝拋開攔路的雜草,坐在蕭尋肩膀上的宴玖依舊搖晃著自己的小短腿,道:“以白石屋為中心五百里都設有迷陣,所以很少會有人進去,這也就導致了雜草叢生的原因。”
蕭尋跟在後面,坐著同樣的動作,吐槽了一句,“沒想到白靡居然跑的那麼快。”
宴玖歪頭看向前方:“沒辦法,誰她最熟悉這個地方呢。”
蕭尋又問:“你不是說,她不可以離開白石屋的嗎?”
宴玖:“是不能離開的時間太長,段時間之內她還是可以離開的,畢竟到處走走對她也好不是,這要是把人給關壞了,我上哪裡再找一個。”
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這要是把人給關的身心疲憊了,那還不坐實了壓榨勞動人們了。
見他點點頭,宴玖又接著說下去:“白靡的身份特殊,要找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給她定下來的特定活動範圍就在五百里之內,與此同時,她只能在無陽光的情況下活動。”
“因為怕光嗎?亦或者是關係到她已經是一個死人的緣故。”
宴玖一隻手撐著下巴,點點頭應了一聲是。
早年間宴玖並不認識白靡,她之所以認識,那還得多虧了地府的那一隻蠢貓,因為一個愚蠢的問題而選擇了罷工。
典型的就是為了一個想不通的問題,而選擇了離家出走,這件事情被曝出後,它還遭到了不少同行人的嘲笑,說它蠢的無可救藥。
也因為那一隻蠢貓,宴玖才會認識了白靡。
想當初曉黑叼著一個鎖魂囊過來找她的時候,那才是把她嚇了一跳。
因為一日晷的緣故,整個冥府內只有一日時間,這也是為什麼宴玖會擁有永生的秘密,可這永生都是有著不小的代價的。
也因為這一日晷的緣故,宴玖身上有著不死詛咒。
說直白一點就是,一日晷給予的從根本上來說根本就不是永生,而是一種詛咒。
它將人的時間定格在一日內,讓她只活在那二十四小時內,同時也會導致以她為中心的實物時間定格。
這也是為什麼宴玖不能出去的原因,因為她一但出去,一日晷的作用就會失效,不死詛咒也會消失,而她在跨出門檻的同時就會當場去世,化為連風也捕捉不到的灰燼。
當時曉黑來得時候是翻的牆,躲開了監視者,直接就跳到了她的面前,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黑貓,嚇得她連連後退。
就怕把這小東西一個不小心的搞沒了。
等把它趕到安全區域的時候才問它來此所為何事。
曉黑把叼在嘴上的鎖魂囊放到了她的面前,張口就來了一句。
“救她!”
而那個人也就是白靡。
在當時,對於已經沒有絲毫生存意識的白靡來說,救是不可能的,當一個人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志後,無論是如何救,怎麼救,哪怕是救了也沒有用的,因為從救她前,這個人就已經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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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它還特別的年輕,不懂這些,也因為不懂,曉黑還和宴玖大吵了一架。
現在想想,那還是她和曉黑之間為數不多的吵架次數,第一次就是前幾天為了一個名為活下去的理由,第二次,則是為了這一個已經救不活了的人。
一想到這裡,宴玖就忍不住搖了搖頭,揉著發疼的腦袋。
雖然說她現在是偃偶身軀,但也避免不了本體意識的頭疼。
遠在冥府內,一個身穿白色長袖衫,外穿棕褐色雙面衣的人背靠著椅子,獨自坐在矮桌前。
矮桌上的宣紙旁邊放著一隻狼毫筆,宣紙上的墨跡也已經乾透,沒有風吹進來,可那宣紙的一角卻無風自動。
真的是奇怪。
她兩眼緊閉著,頭往左前方耷拉著,同時還耷拉著的還有她那一雙白的發青的手,透過窗戶玻璃照射進來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每一根手指上都連線著一條銀色絲線。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