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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事發散思維的魏川,卻立即坐了起來。
也許是錯覺。
但他並沒有忘記衛聽瀾蔫蔫的樣子。
他養的小孩看著冷清,只是在愛人上沒什麼章法,但赤誠又重情義,怕是在哀悼和景晟逝去的友誼。
魏川斟酌片刻,發資訊過去:【腿疼,要過來聊聊天嗎?】
衛聽瀾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抱著枕頭過去了,連自己臥室的燈都忘記關。
其實魏川的床上有兩個枕頭。
衛聽瀾抱枕頭過去是養成習慣。
他總把枕頭擠下床,但自己抱一個的話,床上總歸好看點。
魏川開著床頭燈,床的另一邊空著。
等衛聽瀾上床後他才說:“夏大夫說腿部頻繁疼痛也許是好事,沒準有一天我會站起來。”
他現在能站起來十秒鐘了,雖然還需要扶著東西,但一切都在好轉。
衛聽瀾皺起的眉頭不禁鬆開:“真的?”
魏川給他放好枕頭:“真的,如果站起來了,我們一起去騎馬。”
衛聽瀾躺好,熟門熟路的扯起被子把自己蓋住,眼睛在不太明亮的光下閃著碎鑽般的光芒。
魏川能感覺到他的關切和雀躍。
他也躺好:“以後你會有很多朋友,舊朋友會有新朋友,你也會有新朋友,走到岔路口分開是常有的事,相處時無愧於心不留遺憾就足夠了。”
衛聽瀾湊過去:“哥,你會讀心術吧?”
魏川說:“也許吧,不過我的讀心術只對你有效。”
魏川逆著光,這讓他挺括的眉骨和鼻樑更為優越,落下的陰影也讓眼窩更為深邃。
其實看不清眼神裡有什麼。
但莫名的,衛聽瀾竟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他說起年後要拍的新劇《蜉蝣》,這是一部仙俠劇,大熱的小說改編,粉絲寄予厚望。
魏川看著衛聽瀾一張一合的嘴唇,他不記得《蜉蝣》的劇情,只覺心裡已經被一種無以倫比的滿足充斥。
後來衛聽瀾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魏川提了提他滑落在肩膀的被子:“睡吧。”
衛聽瀾含混的應了一聲,好半天后,夢話一樣,他說:“我打了他一巴掌。”
言語猶有些忿忿,好似是交代,但無可避免的夾雜著幾分遺憾。
魏川愣住,打了他,打了誰,景晟嗎?
為什麼?
景晟雖然傲氣,但對親近的人很寬容,尤其對衛聽瀾,捨命相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而衛聽瀾,絕不是會無緣無故動手的人。
是為了他?
年輕人嫉妒之下口不擇言,或許涉及到他,衛聽瀾才生了氣。
魏川不太確定,但他還是說:“謝謝瀾瀾。”
衛聽瀾低聲說:“嗯。”
他腦子已經宕機,只本能的更靠近了魏川一點。
但這樣的距離還是不如從前。
自從《周王傳》開播後的緋聞事件,衛聽瀾就注意起了分寸。
魏川默默看著他成長,雖然遺憾,但又充滿期待。
景晟這一夜通宵沒睡,第二天眼睛都熬紅了。
衛聽瀾在教室門口看到他,眼神一下子就冷了,到走廊盡頭才問亦步亦趨跟過來的景晟:“什麼事?”
景晟心頭苦澀,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侮辱魏先生。”
衛聽瀾:“我們不需要你的道歉。”
景晟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他只道:“我來是想說,我會一直等著你,我喜歡你,這輩子都不會變。”
衛聽瀾:“我喜歡我哥,也不會變。”
景晟想到前世,他知道衛聽瀾有多死腦筋。
他說:“魏先生是個值得人尊重和喜歡的人,你很有眼光,但是人的感情不是堅持就有結果,聽瀾,如果等待之後沒有收穫,不如換一個人,人生很長,也很精彩,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衛聽瀾不由正視他:“你不是想的很明白嗎。”
景晟搖頭失笑:“我不一樣。好了,去上課吧。”
他一下子沉穩起來,眼睛柔和氣度從容,再沒有昨天的咄咄逼人。
衛聽瀾也不好再惡聲惡氣,匆忙點了下頭,進了教室。
景晟慢慢的走出教學樓。
隆冬時節,碎雪打在臉上冰冷刺骨,但他卻覺得天寬地闊,原來有些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