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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樣的紀寧,力不從心地說:“我們組長正在找著呢,我有點累了,過來歇歇。”
紀寧剛才說: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墓室,出去的“門”也由不得他們控制。如果這裡的主人想困死他們,沒有人可以逃脫。
紀寧還說:那兩個被困者之一,知道“門”的位置,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所以袁祈也不能直接問,這是規矩。
以上為考核提示。
袁祈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被扔進了高模擬的恐怖向密室逃脫,怎麼出個墓還帶解密還有規則呢?
然後紀寧用一句話掐滅他還沒來得及發出的疑問,最後提醒:鎮壓明靈關乎性命,嚴格按照說的執行,不該問的別問。
袁祈於是把話和氣一起嚥下,對於這個敢拿人命給實習考核的單位深深絕望了。
劉玉茂聞言,怒視袁祈,恨不得在他臉上瞪出個窟窿,彷彿他們至今都出不去全是袁祈的錯,把“沒找到你還好意思休息”幾個字大刺刺表達在臉上。
袁祈假裝沒看見對方殺人的目光,腦中想的是怎麼融入內部套出所需要的訊息,目光挪動,落在前方小山似的象牙堆上。
袁祈視線落在象牙上,這些東西在地底常年不見天日,邊緣已經碳化,泛著濃重腐敗的死氣。
相較於高傲雙標的劉玉茂,顯然李威軍更好說話,他在對方身邊揀了快略平整的地方挨著坐下,閒聊似得問:“閔縣雖然是山區,但氣候並不適宜,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象牙?看這數量,得殺好幾個象群。”
“這個還不清楚。”
李威軍當老師習慣了,對於別人求教總能好脾氣的回答,“雖然說陪葬品通常具有地域性,象群多見於我國西南方,但也不排除東漢那時有過象群,後因氣候變化遷徙或滅絕。”
不過閔縣境內一次性出現這樣大批次原象牙,這是省內頭一遭。
袁祈兩手搭在支稜這的雙腿膝蓋上,點了點頭,“出土後篩查鍶的同位素,大概就能知道這批象牙是當地的還是外來的了”
環境中的鍶元素會隨生物進食進入內部,不同地域有元素差,考古中檢驗生物與當地環境關聯關係方法之一就是對比鍶的同位素含量。
就像利用碳十四的半衰期來測算古董年份一樣,這是入門級別的基本常識。
但這樣的常識,也僅限於考古專業學生。
李威軍聽了他的話先是點頭,隨即後知後覺倏地抬頭望向袁祈——他對第八組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跑前線危險任務的特勤,特長在體能和特技上,沒想到專業知識也涉獵。
李教授如今桃李滿天下,考古口的就業方向又窄,國內設有考古系的大學就那麼幾所,袁祈說不準還是他的“徒子徒孫”,忍不住問:“小夥子哪個大學畢業的?”
袁祈自嘲笑了笑,指尖輕輕撥了下面前小鼎的耳,“剛不是說,上學那會兒老師就說我不是讀書的苗子。我也就沒辜負他的期望,高中畢業就輟學不念了。”
他沒戴手套,沒等李威軍出聲,劉玉茂欠身憤怒將他手拍開,啪一聲脆響在墓室中迴盪。
他對袁祈進行身心雙重打擊,發出詰問:“市文物局兩年招人學歷就已經卡到了研究生,就算特勤能向下相容,撐死也就本科。那你怎麼有資格進市局?”
這人看起來一無是處,有什麼理由高中畢業就被錄取。
古往今來,才不配位似乎就只有一種可能。
劉玉茂擰緊眉頭,瞬間把“你走後門”四個大字寫在臉上,將袁祈上下打量,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更難聽的話沒等說出口,心臟猛地漏掉一拍,窒息寒意將他緊緊包裹。
恐懼就像骨子裡的本能,劉玉茂彎下腰手臂被迫撐地,像是壓了千斤重物後又被扔進刺骨海水中,窒息、寒冷、絕望……
他循著來源艱難望去,說不出話,但眼裡全是掙扎。
紀寧淡淡收回目光,眼底浮起的紋路也緩慢熄滅,隨著轉頭隱沒在了黑暗中。
對於劉玉茂的折磨,慢半拍才從四周抽離,被防護服包裹下的後背被冷汗浸溼,跪坐地上從頭抖到腳。
他無法形容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似乎紀寧碾死他比碾死螞蟻還要簡單。
劉玉茂的變化在轉瞬間,身邊兩人毫無察覺。
“哎……對不住,真對不住。”
李威軍沒來得及阻止劉玉茂動手,對袁祈道歉後又力不從心地低頭嘆了口氣。
劉玉茂是從幾十年不出一位大學生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