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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他語氣平靜說:“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而已。”
走在最前邊的人雙眼充血,腳下平地和泥坑一視同仁,水花四濺的淌過來。
他隔著老遠就伸出雙手,十八里盼紅軍似的沉甸甸握住。
“是第八組的紀組長吧!我叫李潼陽,去年開各區工作彙報總會的時候咱們見過。”
李潼陽嘴邊已經急出了一遛火皰,說話時疼的不住咧嘴。他大概想給個笑臉,但又實在笑不出來。
袁祈看他印堂發黑,典型的倒了大黴的苦相,當下就職業病的想賣給他兩張符試試。
三個人被呼啦圍起來,趙樂下意識往紀寧身後躲,用手遮嘴,小聲對旁邊一門心思賺錢的袁祈道:“別說去年開會,就算是上個月開會紀組長也不會記得。咱們領導,腦子‘薄情’,對於跟工作無關的人和事都不往裡裝。”
袁祈側著耳朵,抬眸瞟了眼前方背影,壓著聲音說:“這不就是選擇性格式化大腦,好事兒啊?”
“好事兒?”
趙樂擰緊眉頭,疑惑瞥他,覺著他還沒有理解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我舉個例子。”趙樂道:“倘若你今天實習不合格,明天你們兩個在街上遇見,他根本不會記得你們一起出過外勤。”
袁祈心中像是被扔進了一粒細小的沙,不適感還未升起就消散。
他從未覺著自己必須得讓誰記住,這種事的緊要程度還不如一個牛肉包子。
紀寧和李潼陽淺淺握手,主動略過開始的客套,平平回:“你好。”
他不記得李潼陽,但李潼陽對紀組長的大名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雖然第八組是局裡特勤,平常行動神秘從不出現在公眾面前,但再怎麼神秘也會在年終總結和集體開會時露臉。
於是——整個局的女同志連同門口保安大爺養的小母狗都知道,第八組組長是個高冷禁慾的單身帥哥。
幸虧這個紀組長只在年末各區工作彙報總會議上才偶爾出現那麼一次,才不至於成為局裡其他單身漢的情敵。
更重要的是——李潼陽剛進局裡時年輕不懂事,口無遮攔說想跟第八組合作一回。
當時帶他的前輩冷笑,說凡事需要他們出面的時候,他們能做的只有趕快回家給祖宗燒香磕頭。
還合作,是生命不夠燦爛不想要了是吧。
準備下墓
“紀隊一路過來辛苦。”
李潼陽說著衝他身後的趙樂和袁祈點頭招呼。第八組組長親自帶人過來,情況比預想中還要嚴重。
他搓了兩下手,讓圍著的七嘴八舌的人去收拾東西都散了。
“眼下情況緊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他腳下的登山鞋早就被泥湯灌滿,邊走路里邊的水都打咣,領著三人往出事現場方向走,踩泥坑就跟平地似得。
“來之前想必你們已經對這邊情況有了大致瞭解。”
紀寧再一次打破袁祈的“刻板印象”,他頭都不低,腳下踩過泥湯渾水,視若無物跟著往前走,“大致瞭解。”
李潼陽說:“當時報的緊急,我再跟您說下現場細節。”
他儘量長話短說,在不影響時間的同時讓營救人員最多的瞭解現場狀況,語速飛快:“這次發現的陪葬耳室有四個,能經過神道相通,我們當時編了四個隊同時進行,我是主負責人。”
說著,他把一卷揉皺的列印紙從溼了又幹如今硬成一片的衝鋒衣內兜裡掏出來遞給紀寧:“電子裝置都壞了,只有這麼一份前期我拿著指揮施工的圖紙,你們將就看。”
紀寧接過來,邊走邊展開看了眼,趙樂和袁祈也湊過來。
看得出這位領隊十分的負責,每一份紙張邊緣都起了厚厚毛邊,最外層這這一張白紙更是被攤開卷起抹掉了一層,成了泥土色。
李潼陽繼續說:“四個小時前,挖掘隊把陪葬耳室青磚外都清理出來後,拆開東南角天頂,下墓道要去看主墓室時,地面突然發生無緣故下陷,已經挖掘完成的陪葬耳室再次被封住,入口全部被黃泥灌上了。”
袁祈眉頭一緊,雖然覺著不太可能但還是試探問:“你們在挖掘前進行過岩層分析嗎?”
李潼陽覺著他在說屁話,“施工前對周圍環境以及地質結構進行徹底考察,經過討論和做模擬實驗訂下的最終挖掘方案,這是基礎操作。我們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做!”
“我知道,施工過程中突發塌陷,多半是當時地質勘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