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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言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嘆了一口氣:“沒有為什麼。”
腰間的玉佩被拿在手裡,一面是靖安言淡定的面容,一面是封珩擔憂的眉眼。
“就好像這枚玉佩,我不喜歡了,就不要了。”靖安言手一鬆,在玉碎的清脆聲中,一同跌落的是封長念手中探路的燈。
火苗在暴雨裡吞噬半隻燈籠,封長唸的神色驟然變得很痛苦。
靖安言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小長憶,我其實很討厭玄門,很討厭大魏,很討厭所有。”
掀翻的傘、燒燬的燈、殘破的玉佩,還有被他留在城樓下的、瓢潑大雨中的人,成了靖安言對大魏最後的記憶。
歲月彈指一揮間,居然已經過去十年了。
等到靖安言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已經捏著那枚做好的藥丸站在了封珩床前,燭火幽幽,映照著封珩俊朗的五官,甚至能看清他微顫的眼睫。
靖安言把藥給他服下,在走和留之間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認命地坐下來。
長大了。
靖安言用帕子拭去他額間滲出的冷汗,一瞬不瞬地瞧著他的臉。
大概每個當過長輩的人,看見自己十年不見的小輩,第一個反應都會是——長大了。
方才夷月從他換下的溼衣服裡翻找出一些重要的東西,除了配飾之外,就是那枚玄門令牌,這牌子靖安言也曾經有一塊,後來被他毫不猶豫地扔進了玄門大火裡。
他看了下這塊令牌,已經是玄門門主級別了,曾經的少年也從一個小弟子變成了獨當一面的重臣。
時間過得真快啊。
靖安言內心喟嘆了一句,算算藥效快起來了,於是起身打算離開。
“……小師叔。”
囈語聲傳來,帶著成年男人的低沉和磁性,靖安言被叫得一怔,晃神間啪的一聲,自己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封珩的掌心乾燥、溫暖,和少年時在他身後抓著他要回師門做課業的感覺全然不同,靖安言手指下意識一蜷,然後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
“多大人了。還遇事兒就喊小師叔。”
靖安言折回去,雙臂一撐,觀賞著他臉色由蒼白漸漸轉粉,然後變得愈發紅豔。
靖安言用手背抵上他的額間,果不其然燙了起來:“別怕啊,解毒呢,小師叔幫你排排毒。”
熱……
怎麼會這麼熱……
明明方才還冷得要命。
封長念暈暈沉沉地睜開眼,天旋地轉,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痠痛,他漸漸回神,還沒能完全弄清自己這是在哪裡。
“醒了。”
猝不及防地,他聽見一句魂牽夢縈多年的音色,還未完全聚焦的視線落在窗邊,靖安言閉著雙眼靠在那裡,熟悉的神態一如當年。
封長念幾乎是那一瞬間眼前就起了霧:“小師——”
他想叫小師叔。
他想喊靖安言。
他想說好久不見。
可那麼多的話都被一股邪火驀地頂了下去,他半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軟,眼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旋即死死攥住了被角。
久別重逢居然會讓靖安言看見如此情態。這麼多年,封長念持重端莊慣了,一時間居然慌了神,剛醒來的手指發力就會抖,連帶著一整條胳膊都在顫。
“小長憶,怎麼了?”就在這時,靖安言倏然睜開了眼,他彷彿察覺不到封長唸的異樣似的,一邊緩步走來,一邊居然動手在解發帶。
封長念看著他的髮帶飄落,語帶驚慌:“……別。”
“別什麼?”靖安言散了發,似乎仍覺得不夠,活動了一下頸項,開始動手剝自己的衣服。
修長的手指將外袍隨手一揚,修長的手指搭在領口,靖安言又問了一句:“什麼別?”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封長念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在做夢,偏生那股邪火燒得愈發濃烈,他硬生生咬緊牙關閉上眼,不敢再去看妖精似的靖安言。
他艱難反抗:“你別過來。”
“怎麼了?”吐息就在耳畔,封長念半邊身子一麻。
靖安言在……
在勾引他。
“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嗎?”明明他已經很用力在蓋住自己了,可靖安言手指一動,就輕巧地將被褥掀開了條縫,微涼的手指如一條靈活的蛇鑽了進去。
“怎麼送到眼前反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