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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手後,韓清戀戀不捨地望了他一眼,眼裡滿是眷戀和思念,悶聲道:“我走了。”
“嗯,上班去吧。”陸未眠點點頭,思索半秒,還是上前吻了一下韓清的臉頰。
誰都沒有提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
陸未眠就那麼站在原地,像曾經的無數次那樣,目送韓清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簾。
隨著輕微的一聲輕響,門被關上,世界也歸於寂靜。
那一剎那陸未眠突然眼睛有點發酸,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想哭吧,但還是沒有掉眼淚。
他抬手去觸控脖子上的oga腺體,韓清給他的alpha標記幾乎完全消失了,全世界只有室內殘餘的一點薄荷味alpha資訊素可以證明,韓清曾經來過。
今天是個好天氣,碧藍色的天空清澈明亮,只有幾朵漂浮的雲層。
但是在恍惚之間,一切由晝轉夜,陸未眠站在室內,卻風起雲湧。
他再一次踏進了迷茫的長夢不醒,嗚咽的風聲從他耳旁劃過,眼前只有一座荒廢的斷橋。
陸未眠在家從來不做飯,儘管他會,也幾乎從來不做。因為他對食物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只要可以填飽就行。
畢竟長身體時靠喝水填飽肚子的時候那麼多,只要能吃飽,吃什麼都無所謂了。
但他開啟冰箱發現,韓清往他冰箱裡填充了很多食物。有新鮮的果蔬和雞蛋,底下冷凍層還有真空包裝的牛排,速凍餃子等等。
被塞得滿滿當當。
陸未眠站在冰箱前,冰箱燈透出的藍冰般的光暈染在他的臉上,看起來落寞又清冷。
現在陸未眠看到這個家,就能看到韓清的影子。他把買來作為擺設和偶爾儲物的冰箱填滿,把他凌亂的桌面收拾得井井有條,室外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棉被是他親手曬的。
可是韓清大概不會再來了。陸未眠苦笑一聲。
盯著看了會後,陸未眠把冰箱門關上,還是沒有選擇吃早飯。轉身從擺在客廳的紙箱裡拿了個麵包,就把自己關進畫室裡。
他心情極差時都會選擇去畫畫,畫畫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不再沉溺於痛苦的漩渦中無法脫離。
有人說“苦難就是藝術家的養料”,把過剩的能量投擲進畫作裡,釋放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他讀大學時的畫作非常多,也經常泡在學校畫室裡,經常一坐一天不吃不喝。
他在外網的粉絲比較多,他的作畫風格還是太沉重了,雖然極具個人色彩,但僅一眼便知作畫者大概是個苦痛的人。
陸未眠把畫室的窗簾拉上,只留一盞燈,在畫室一泡就是一整天。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多少,一幅畫完成了三分之一,大片大片漆黑的陰霾向一座彷彿流著血的血紅色的山撲去。
在他終於感受到疲乏時,才緩緩放下畫筆,往旁邊撇了一眼,發現自己早上拿進來的麵包還沒有吃完。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餓得有點燒心。
在畫室裡作畫很容易就失去時間觀念,太沉浸於某件事的話,自然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
再一抬眼看手機,發現竟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又靜坐片刻,陸未眠打算去弄點吃。這幅畫今天肯定是畫不完,畫到困了就好,他必須逼自己一刻不停歇的忙起來,像無法停止旋轉的陀螺。
只有這樣他的生活和大腦才能被填滿,他才可以不去想韓清。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樓下傳來“滴滴———”兩聲短促又清澈的汽車鳴笛。
陸未眠愣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的心臟忽然猛烈跳動了起來,他停下了腳步,緊緊盯著一扇窗之隔的陽臺。
“滴———”又一聲。
他的別墅地理位置是有些偏的,而且價格昂貴,連住戶都沒幾家,更不可能堵車。
……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汽車鳴笛?
過電般的一陣後,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縈繞。
這個鳴笛聲就像是在喊他。
他沒有證據,沒有可以證實的渠道,但就是在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指引他,使那個想法在他心中越發具像化。
但是,會不會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陸未眠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潘多拉的魔盒被開啟,一道充滿魅惑力的聲音在他頭頂發出引誘:“去吧,去看一眼吧,又無傷大雅。真的不去嗎?”
他的呼吸也莫名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