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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眸凝視著銀髮男人,剛剛還在親吻對方額頭的嘴唇開口道:“我又進了一步,怎麼不開槍?”
秋庭夜也不是什麼會被一見鍾情迷惑得頭昏腦漲而下半身佔上風的人,無論是酒吧裡那個魁梧的無名氏自己主動離開的行徑、還是銀髮男人的反應,都明確給出了他一個結果:
他們必然認識失憶前的他,並且有過長時間的接觸,對他的瞭解很詳細。
銀髮男人知道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小動作,而他也對銀髮男人動作的預判有著潛意識的熟悉,這種熟悉在他甚至都不清楚對方名字的情況下顯得格外滑稽,但事實就是事實,毋庸置疑。
他們好像彼此信任著對方,但中間卻又隔了些什麼。
那麼,隔閡應當就是這幾年裡的空缺。
他又逼近了幾分,並未鬆開手,而是道:“如果你因為我走的太久而憤怒的話,那就對我開槍吧。”
這是一句試探性的話,從對方的反應中,他差不多可以判斷出自己的情況。
其實他並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探究自己的過去,但是對方拿槍抵著他,令他也不得不往這方面走。
之前他對於過去並不是那麼感興趣,但是現在,他也的確是產生了認真去探究的想法。
這句話在琴酒的耳裡聽起來就變成了蓄意的求饒,先是故意激怒,然後再試圖安撫,以求達到渾水摸魚的效果。
琴酒對於他求饒示弱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很清楚這是這傢伙喜歡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看似將主動權放在他的手心裡,實際上卻牢牢地把控著那條線。
所以,一個在他這裡失去信用的人,他又憑什麼陪著對方玩呢?
琴酒的臉色愈冷,扣著扳機的手指緩緩往下壓。
秋庭夜的手指微微收緊,心底也漸漸忐忑了起來,內心瀰漫著自己走錯了棋子的緊張。
即使他偽裝得再好,琴酒也能從他的神態變化中窺見一些深水中的東西。
於是他滿意地勾了勾唇,極限地在發出子彈的臨界線上停下,嘲弄道:“就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他得慶幸他只是不守信用,沒有踩上那一條背叛的底線,否則琴酒現在絕不可能鬆開扳機。
秋庭夜鬆緩了一些,隨即彎起眼睛,身體蹭了蹭對方,低聲道:“好吧,我沒有這個資格。現在呢?不繼續嗎?”
琴酒瞥他一眼,還沒有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是關押一隻作繭自縛的羅雀,他很期待在對方的臉上看見出乎意料的神情。
那一定很有趣。
但在那之前,他的確已經被勾起了興致。
那麼,先睡再說,至於關係突兀的轉變,他並不在意這一點。
秋庭夜有些訝異,被槍抵著做嗎?那也過於刺激了。
但明顯的,他有被勾引到,不過,光是他自己被槍抵著,這可不夠刺激,只有他一個人緊張、驚恐、失控又拉扯著理智的線,這怎麼能成呢?
掛在身上的襯衫布條成為了最好的工具,他用了一個出其不意的魔術手法,將布條勾在手指間,隨後將之蒙在琴酒的眼睛上。
他將身體湊到對方的耳邊,繫緊了布條,柔聲道:“來試試看,你會不會因為一瞬的失控而開槍吧?”
視覺缺失的琴酒覺得對方有病,走火併不是一件可以用來賭博的事情,但空氣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視覺的缺失讓身體上的其他感官靈敏了好幾倍。
秋庭夜吻過他的眉眼、鼻尖、側臉、隨後再度叼住對方的唇,用鋒利的尖牙刺入唇肉,勾連出一抹牽絲的血。
他甚至還有心用一隻手鉗制著琴酒握槍的手。
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想要反制,極其容易走火。但沒有關係,只要能夠印象深刻地記住他,就可以了。
他低聲囈語:“你有用這幅身體逢迎過其他人嗎?”
琴酒的額角深深地擰了起來,對自己受制的情況相當火大:“話這麼多,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秋庭夜:“......沒關係,以後只能是我。”
“我會好好做囚籠金絲雀的,金主大人。”
至於兩人的一些其他疑慮,此刻已無暇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