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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雖只是內部宣旨,可泰華殿內人口眾多,不乏宮女嬤嬤。
不出明日等正式君令頒佈,全朝上下怕是都會知曉——譽王爺琅玉,廢了。
徐貴妃深受打擊,猝不及防暈倒在地。
琅玉神色扭曲,憤怒震驚恐懼無一落下。
宗吾獄。
林畫聽琅月提過,據說是關押歷代皇親貴胄重犯的地方。
這些重犯死罪可繞,活罪難免,於是都關押在宗吾獄,由裡面的牢獄監司教習宗法禮儀,教化本心。不斷勞作改良德善,重頭來過。
若是習得好,便有機會離開宗吾獄且獲得新生。
若是習不好,那便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悲慘生活了。
皇上在蔡墨公公的攙扶下回了寢殿,各苑妃嬪皇子王爺也接連離開了。
琅月欲拉著自家夫人離開,卻見她轉身跑到琅玉處蹲下,吐字清晰,格外解氣道:“聽說宗吾獄裡的牢獄監司都手拿軟鞭的,誰不聽話便賞他一鞭,久而久之,這鞭子便跟妖精般吃足了血肉便更有力氣了。”
琅玉膽小,被嚇得渾身發抖,徐貴妃抱著自家兒子憤恨地瞪著林畫,嘴裡罵罵咧咧卻聽不真切。
林畫眼梢微瞥,勾起一笑:“你不是最喜抽人麼?希望你在今後的日子裡能玩兒得愉快!習禮儀,心向善,一切重頭來過。”
“林畫,你這個賤人,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不得好死!”
琅玉發了瘋似的站起來,衝向林畫,整個人已經渾然失去了理智。
辛奇站在後方,下意識上前阻攔,卻有人更快出了腳。
琅月的身手一直是個秘密,還在宮裡做皇子時,寧貴妃便派了不少武將悄悄教他功夫。眾人只當他體弱多病是鍛鍊身體罷了。
方才林畫差點被琅玉偷襲,他便顧不得隱藏實力,徑直踢了過去。
如今這一腳,別說琅璋琅玉等人了,就連從小是練家子的辛奇也未曾瞧清。
琅玉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在金碧輝煌的柱子上,胸腔一震,痛得不行吐出一口血水。
“我敬你是五哥,平日你辱我罵我打我讓我難堪忍忍便罷了。”
琅月抬腳步伐穩健,一步步靠近他,“傷害她?那不行。如今這一腳算是給五哥的一個訓誡,若有下次,就別怪做弟弟的不留情面。”
“他是你哥哥,你怎麼敢!”徐貴妃衝上前推開琅月,憤聲責備。
“他打人的時候,怎未曾想過自己是做人哥哥,做人夫君的?”林畫冷嘲,“貴妃娘娘這話說著也不臉紅嗎?”
“血緣上,他算是五哥。可如現下的琅玉不過是一個撤了職位剝了王爺位份的重犯,罰他本王還是有點權利的。”
琅月抿唇站起,彈去身上灰塵,不屑一顧,“也好,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棄子的悲哀。”
說罷,他拉著林畫離開了,神情冷冽如霜。
帶著氣走得匆忙,自是沒有意識到琅璋留在殿內,看著自己一行人的背影許久。
回了府,火爐在屋裡燒得正旺,推門便感到熱氣襲來。
二人褪去皮毛氅子交予丫鬟,林畫才撲騰坐在椅子上啜口熱茶,發自肺腑地感嘆。
“你說著琅玉怕不是個超雄吧,動不動就暴力打人,一定打孃胎裡都是壞種子。”
“什麼是超雄?”
……
這就很尷尬了。
她撓撓頭:“江湖術語。本意我無法跟你用言語解釋出來,或者說解釋出來你未必知曉。但若這個人提倡暴力,動不動就打人的話,我說他超雄總是沒錯的。”
“按你這樣說,那琅玉的確是超雄。”
琅月似懂非懂點頭,“自幼就品行不端,上至嬤嬤下至丫鬟都被他揍過。”
“其實方才你不必踢那一腳,我瞧著辛奇已經快要出手阻止了。”
林畫蹙眉,“走的時候我尚未看得真切,琅玉一完,琅璋沒了棋子,便更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你。”
“你是說,你想讓別的男人救你?”琅月眉間一挑,看向她的笑裡多了些揶揄。
“跟你說正事兒呢!”
“無妨。三哥對我的懷疑從未斷過,當初我在江城遭人追殺,雖無確切證據,可約莫與他脫不了關係。更何況這些日子我在戶部發現了不少問題,三哥及其黨羽焦頭爛額,正想著法子彌補呢。”
“在此之前你一不得勢而不得權,病秧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