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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武斷?”
“無論殿外賊人是何人派來,劫了宗吾獄便都是死罪。九弟是要為他們求情?”
“三哥誤會,臣弟絕無此意!”
琅軒解釋,“臣弟只是覺得這些黑衣人身材魁梧著實不像我皇城衛士,不僅如此,臣弟在他們身上搜出了這個東西。”
說罷,他從袖口摸出幾把蒙古刀交予蔡墨。
“這些物品絕非皇城所有,反倒像是蒙族之物。”
琅月適時開口,眉梢瞥了一眼雙拳緊握的琅璋。
“的確是蒙族之物。”皇上看過一眼點頭,轉眸看向身側的皇后,似是問詢。
然而卻未曾等到她的回答,跪在地上的徐貴妃又歇斯底里大喊起來:“琅軒!我徐家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苦苦相逼!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你還想要知曉什麼?亦或者說你是在懷疑誰?不如直截了當說出來!”
“若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怎會賭上徐家一族的聲譽承擔!”
聽琅軒有惑,徐貴妃氣急敗壞,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敵意,“皇上,他們雖說是蒙族人,臣妾只是想將劫獄之事栽贓給皇后與琅璋而已。事已至此,臣妾無需隱瞞任何,求皇上賜罪。”
有理有據,雖說牽強但解釋圓滿。
更何況此情此景,真相與否並不重要了。
徐貴妃拼了命地要將所有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任何人都沒有證據將矛頭指向別人,也只能就此作罷。
劫走琅玉的黑衣人被處死,琅玉神志不清痴痴呆呆又被關回了宗吾獄,太醫隨醫診治,由重兵把守。
至於徐貴妃,以她的話說,作惡多端,謀害嬪妃,殘害皇嗣理應處死。可皇上終究念及侍奉多年情真意切,削了位份打入了冷宮。
聖令一下,眾人唏噓。
林畫低眉,中秋家宴初次見著那位雍容華貴的女人,舉手投足皆為風情。風光一生,算計一生,最終還是落了個孤單寂寥慘淡收場。
看著到最後被打入冷宮卻還在謝恩的徐貴妃,林畫的目光轉向了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皇后。
她與琅璋母子二人僅用一計,便將徐家半數氣運全都散盡。
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幾名蒙族大漢罷了。
慢性毒藥,劫獄,殺衛白,以琅玉之命要挾徐貴妃認罪,琅玉瘋癲,環環相扣。
琅月說得極對,物盡其用是琅璋的特長。
平日裡無私寬容體恤眾民的當朝太子,實則陰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林畫心裡一陣惡寒,重新回憶起往昔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表情,或許都帶有深意值得琢磨。
泰華殿恢復了平靜,徐貴妃與琅玉紛紛被人帶走,林畫就站在遠處目送他們的背影越來越小。
如提線木偶般的背影……
“曲終人散皆是夢,繁華落盡一場空。”
空寂的泰華殿內,她輕聲呢喃,最終還是留下一行清淚。
直至整個泰華殿只剩下他倆,二人意欲離開,卻被身後的蔡墨公公叫住了腳步,說是皇上有請。
跟隨蔡墨穿過泰華殿來到寢宮,皇上側臥在御案後閉目養神。
御案左側擺放著一沓整齊的奏摺,而正中央卻是幾盤精緻的糕點與熱氣騰騰的茶水。
原本還尚未覺著飢餓,瞧著這些,林畫肚子竟不合時宜地“咕嚕”了一聲。
琅月搖頭無奈,欠身替自家夫人向皇上表示抱歉。
畢竟的確毫無規矩。
然而皇上只是睜眼一笑:“匆忙把你們叫進宮,看了一齣戲也該累了。都坐下吃一些吧。”
言畢,看向二人的眼神充滿了慈愛與關懷。
琅月有些侷促。至少在他的印象裡,眼前的這個人,九五之尊,皇上,自己的父親從未用過如此柔和的眼光瞧過自己。
林畫得了令便自如多了,拉著愣怔的琅月上前坐下,連忙往嘴裡塞糕點與灌茶水。吃相不雅,遭來蔡墨公公的偷笑也毫不在意。
“老七,你也吃一些吧。這些……都是文心曾經愛吃的。”
提及衛妃,皇上的語氣頓了頓,雙眸略微有些溼潤。
這樣看起來,倒真的頗有一股慈父的模樣。
而琅月聽到自己母妃的名字,臉色也算不上太好。
今日泰華殿之事一直圍繞著當年母妃難產慘死的真相,只可惜到頭來都還是撲朔迷離糊弄過去了。
“父皇,您當真相信今日徐氏所言,當年之事都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