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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站在湖邊,可還是離湖面有些距離。身後有大力推搡,我還是有些記憶的。”
“哦?何人如此大膽竟當著父皇的面兒動手?”
試探之意很明顯。
“何人雖然不知,可證據我這兒倒是有的。雖說查起來有些麻煩,但這人敢在父皇面前動手,定是不顧君威,父皇亦不會讓此事輕易算了的。”
林畫笑得胸有成竹,倒是讓他眯起了眼,半天說不出來話。
幾人沉默許久,琅璋才想起此番來安王府本是為了套對方的話,如今話題全然被這夫妻二人引著走不說,最後還扯上欣美人是血煞之相。
“弟妹機智聰慧,即便是受了意外迫害還能留有證據,倒是讓我這個在宮中長大不知江湖險惡的人有些佩服了。”
琅璋勾唇將話題引回來,“先前便聽說弟妹是江湖遊醫料理好了老七的身體,做三哥的甚是佩服。可後來又瞧著你略懂書畫,自成一派,如此博學多才的江湖中人倒是不少見。”
說了許久話,林畫的嗓子有些難受,捂嘴輕咳,琅月連忙端來茶水喂到她嘴邊。
還順帶回了琅璋的話:“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她厲害的遊醫多了去,比她畫技精湛的也不少。博學多才談不上,她只不過是什麼都會點兒,又什麼都不精罷了。”
“我聽說江城有一世家,早些日子因一幅畫犯了大忌使得父皇震怒,被抄家滅門。說來也巧,那家人也姓林,據說那林家有位小姐,也叫林畫。”
犯了大忌、抄家、滅門!
他說得輕鬆!抄家滅門背後到底是怎樣的殺戮與血流成河!幾十口無辜性命慘死竟被這四字一言蔽之了!
林畫藏於大氅的拳頭捏起,那日血流成河的殺戮猛然浮現眼前,然而現下卻要硬生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忍下去。
“那的確是挺巧。”
林畫勾唇語氣淡淡,吊著眼梢看向他,“難道三哥以為我與那江城林家小姐是一人?”
琅璋緘默,意思明確。
“三哥倒是會說笑。”
琅月盯著他面色不悅,“這父皇親自下令抄家滅門,前往江城的必定是皇宮內一頂一的高手,林畫手無寸鐵還能死裡逃生,這不是變相地說父皇養了一群廢物?”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古往今來抄家滅門留有遺孤之事不少,最後遺孤長大復仇的也比比皆是,只是現下種種太過巧合,我心生疑慮也是正常的。”
“林畫賜婚於我之前,父皇早就派人將她身份查得清清楚楚,難道三哥是在質疑父皇的能力?”
琅璋語塞,當然不是質疑父皇的能力,而是擔心……
低估了琅月的實力。
“做弟弟的自幼身子不好,在宮中除卻寧娘娘外,所有人都與我不親近。一直打著廢棄皇子的名號捱到及冠開府,連個說親的人都沒有。後來好不容易遇到心悅的人,出生微寒來去江湖皆無所謂。”
琅月打著親情牌,“林畫嫁給我這些日子,受了宮中不少流言蜚語,無非是拿她身份家世來說事,如今三哥又想方設法地將她往罪家之女那兒靠。”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我想要幸福就那麼難!難道我沒了母妃就不配擁有一個相愛的妻子?難道三哥也要向其他人那般,對我的妻子指手畫腳,見不得我好?”
說罷,將手上茶杯猛然扔到地上,臉色不由得漲紅,眼底也盡是厲色。
“若是三哥對林畫身份存疑,大可直接稟告父皇,正好做弟弟的也可藉此機會求父皇做主,看看如今皇宮內外誰還在拿林畫身份家世說事的,一併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琅璋被驚了一跳,沉著臉盯著他看:“七弟倒是不必生氣,做哥哥的也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說話雖不中聽,但也並無惡意。”
“琅月,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向三哥道歉?”
林畫起身將茶杯碎片拾起,彎著身子對琅璋鞠躬,“三哥別在意,琅月拿你當親哥哥才會在你面前流露真性情,此舉不過擔心我受了委屈,還望三哥見諒。”
臺階給了,琅璋順勢而下,起身呵呵笑道:“罷了罷了,起先到這兒也是來看看弟妹身子有無大礙,怪我拿道聽途說當了真,七弟弟妹別怪罪。”
琅月瞥臉不搭話。
“三哥多慮了,一家人哪有怪罪不怪罪的。”
“至於宮中內外的閒言碎語七弟弟妹你們也別放在心上,此事交給三哥,三哥保證新年過後再無人敢置喙弟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