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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地問。
琅月別過微紅的臉,良久才轉移了話題:“昨日你說今日府上熱鬧,是早就猜到了?”
“僅靠一幅畫就有這樣的效果,也多虧了你那腦子不太好使的五哥。”
林畫不否認,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如若昨夜沒有譽王爺從中使壞作梗,我還得花些心思才能讓那幅畫展現到眾人眼前。”
“賀禮這東西,無論如何費盡心思準備,總會留人詬病。不送無非是被人嘲諷幾句,倒不至於落人話柄。”
林畫知曉,琅月母妃去世,又不受寵,在外人看來經濟條件自然不如其餘幾位皇子。送的東西太過名貴不妥,送的東西太過掉價亦不妥。索性不送,倒也是個辦法。
“雖說不送禮物免了被人詬病,可始終是逃避之法。有的時候真誠才是必殺技。”
“什麼意思?”
“眾人皆知你俸祿與津貼皆不如其餘幾位皇子,禮物低廉本就情理之中。可若有心人以此刁難,你若逃避那便是他贏;你若坦蕩那便是你勝。”林畫解釋,“你蟄伏多年暗藏鋒芒,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你沒學會。”
“什麼?”
“扮豬吃老虎。”
琅月蹙眉,表示不解。
“就是示弱。適合的時間適當的機會示弱,不僅能夠激起旁人的同情心,還能為你贏得一顆糖,何樂而不為。正如昨天,譽王爺當著眾人的面兒對你發難,若是你遮遮掩掩,那難堪的只能是你,旁人只會嘲笑你的無能。若你坦蕩示弱,承認自己貧寒無依,那在旁人看來,是譽王爺揭你傷疤不識大體。你也正好博得同情與讚許。”
琅月不語。
林畫明白,他自小深宮長大,習慣了爾虞我詐與自立自強,示弱二字或許他從未想過,亦從未做過。
“琅月,我且認真告訴你,若你真有鴻鵠之志,那你的隱忍蟄伏陰謀與實力還遠遠不夠。”林畫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昨夜之事,聖上與太子罰了琅玉,褒獎了你,不管他們是何用意,但在旁人看來,你便不再會是那個受人輕視的安王爺了……”
話還未完,府中小廝進來傳話,說是譽王爺得了責罰禁足在府,大發雷霆砸了不少東西,還打了譽王妃與其他下人。
不僅如此,在府中撒氣不成還打算硬闖離府,結果撞門的時候,被府中石板路絆倒,頭撞到了門楣上,出了好多血。
“活該。”林畫嗤笑,心裡自是高興。只是想起瞧著昨日譽王妃那隱忍難過的模樣,不禁感到心寒。
家暴,放在現代是要被人人喊打的。
然而在這裡,哪怕她知曉,心中憤恨,卻無可奈何。更讓他覺得可悲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不對,所有人卻都冷眼旁觀著,並且默許著這件事的發生。
甚至,在譽王妃心裡,亦是如此。
她不禁嘆了口氣。
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嘆,琅月揉了揉她腦袋錶示安慰:“琅玉從小被嬌慣壞了,做事全憑性子,他母妃徐貴妃仗著父皇寵愛,為他瞞了不少禍事。心性極壞,心思卻單純,又有母家撐腰,倒是顆不錯的棋子。”
“他摔傷的事兒與你有關?”
林畫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對方卻點頭承認了。安王府如此偏遠老舊倒不至於摔得頭破血流的下場。即便她不用去也知曉,譽王府怎麼可能會出現那樣的安全隱患。
想來不光是安王府被安插了別人的眼線,大概琅月也在各個府上有他的人。
“琅月,你的實力到底在哪兒?”她不禁問出聲。
“實力大概是在……”琅月思考了一陣,才用易懂的方式說出口,“無論發生何事,我都能確保你我安全無虞。所以,你可放寬心,我沒你想象的那麼柔弱不堪。昨日之事,即便你不出手,琅玉亦不會有好果子吃。只不過你站在我身前保護我的樣子,讓我心裡著實開心。”
“那便是了,從認識你第一天開始我就時時刻刻為你擔憂著,大概是習慣使然。”
“那你以後可以習慣待在我身後,試著依賴我一些?”琅月聲音溫潤,帶著少有的真誠與耐心,“等你手傷痊癒,你可以繼續做你的畫,我已經派人定製採購了一大批上等天然生漆與材料,不比林府的差,到時候你可以好好想想,除卻做一個本分的管家,還想要做什麼。”
“真的?”
提起漆畫,林畫的眼睛瞬間放起光彩,上前環住琅月的腰,頭埋在他脖頸間,撥出溫熱的氣息,“謝謝你琅月……”
話還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