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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後,林畫獨坐大堂許久。
衛貴妃香消玉殞死於非命。皇上傾心於她,身為九五之尊尚且無法做到偏寵一人,而琅月是否真的能做得到。
直至辛奇送人回府,她才重新打量他。
辛奇也老實交代,自幼得令保護琅月,認其為主,除特定時刻需要稟告外,不得與皇上有任何聯絡。
這特定時刻,想必就是關乎衛家亦或琅月生命之類的吧。
今日見著皇上,之前各種片段諸多疑惑就如斷線的珠子般串聯了起來。
琅月忍辱負重,母妃慘死孤苦無依,原本是最不起眼的皇子,竟被琅璋琅玉視為眼中釘;每次分明看似是琅月吃虧的旨意,最後他偏能化險為夷;安王府地處城郊外觀老舊內裡卻安逸奢華。
無一不是皇上暗中保護庇佑之故。
不知今後琅月知曉真相會作何感想,眼神空空望著屋外,不禁長嘆。
“誰惹了王妃不愉快,嘆氣聲我在外頭都聽到了。”
逗趣的聲音響起,琅月踏風而進,林畫上前遞上暖爐,將厚重微潤的大氅放到一邊。
“昨日未眠,今早睡了一小會兒便入宮,可是很忙?”
“剛剛上任的確有些運轉不開,戶部那些人之前跟著琅玉做事,手段大多不乾淨。交接得突然,如今賬本在我這兒,免不得跟我周旋。”
“他們既有把柄在你手中,那便不急。循循善誘,徐徐圖之即可。”
林畫說道,“別太操之過急,戶部是六部肉最多的一塊,能在這裡分一杯羹的人大多背景殷實。我知曉你不喜齷齪,可成大事者,有進有退,能屈能伸,這一點你比我更懂。”
琅月目光沉沉,盯著她認真分析,不可否認,林畫絕對是他身側最睿智最能拿主意的人。
“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你讓他們吃點肉,大家得了好處,又有把柄握在你手裡,自然為你所用。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投其所好這是最簡單的方式。”
“最怕的便是那些你壓根兒不知道他需要什麼,如何拿捏的人。堅不可摧如城牆,最難啃。”
“最難啃?倒是有一個。”琅月勾唇,“宋丞相。”
宋婉父親?
文官清高,不拉幫結派不與烏合為伍,卻依舊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腳,說得上話。
正是這個原因,徐貴妃才在皇上跟前兒吹風將宋婉嫁入了譽王府。可儘管如此,宋丞相也並未因此幫襯琅玉半分。
估摸著宋婉在譽王府日子不好過也有此原因。
“宋丞相我行我素並非針對你一人,他也不是全無弱點。”
“你是說宋婉?”
“這些日子我做了幅壁畫,還有一些小玩意兒,待會兒我去看看宋婉,你要一起去嗎?”
琅月點頭,一同前往後院將禮物悉心包起來,讓小廝架著馬車去了丞相府。
林畫趕來就看著趴在庭院裡的宋婉,心下了然。
“看來她在家養胎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
“如何得知?”琅月蹙眉,並無心思猜測其他女人心中所想。
雖說丫鬟伺候著,父親嬌養著。可年幼喪母,父親忙於朝堂,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又找不到人說體己話,難免孤單寂寞。
加之懷著身孕,自是這樣不許那樣不應,一來二去就更是憋悶委屈了。
當然,這些林畫並未說與他聽,他也未必是真想知道,於是指著手中壁畫認真交代:“丞相高雅,平常俗物定不會讓他欣喜。加之壁畫並非奇珍異寶,無所謂拉攏結識之意。你只需放輕鬆即可。”
琅月點頭,宋丞相的確拒絕過不少送上府的奇珍異寶,所以也並未對手中壁畫抱太大希望。但林畫信誓旦旦,他還是帶著去了。
“別扯朝堂之事,多聊聊書法藝術亦或文學造詣。我去瞧瞧宋婉。”
說罷,二人分道,林畫朝著庭院去了。
二人許久未見,瞧著宋婉臉上漾出笑容,林畫心裡也很是開心。
比起在譽王府那幅瘦削羸弱的模樣,如今的宋婉微凸,臉也圓了一圈。
“雖說無聊,但比在譽王府好。”
林畫拉著她的手轉了幾圈,“我覺得你做得最對的事情那便是及時止損,離開琅璋這種男人。”
宋婉笑笑,牽著她到一旁坐下:“提起琅玉,再過幾日他便會解了禁足被送出宮了。”
“怎麼還留戀呢?”
宋婉搖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