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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上前仔細端詳起這幅畫來。
說是阿爹,可是畫中之人略微年輕。
說是兄弟姐妹,可是周遭之人有略顯侷促。
看著的確不似,可即便如此誰又敢如實說出,萬一到時候真是郡主畫的,豈不是毀了招牌。
此刻這種兩難境地,明哲保身最為重要。
見大家紛紛面露難色,林畫勾唇,她也並非希望誰說出個所以然來,有這麼個舉動便已足夠。因為此刻某人已經臉色蒼白失了血色了。
活像……做賊心虛。
“昨日兒臣從嬤嬤處拿到主題後便回房思考。”
林畫清越溫軟的嗓音傳來,“當時兒臣便想到了琅月。可又覺得溫暖一詞又不該拘泥於愛情,就像陽光普照大地,像雨露滋潤花草,溫暖流進全身的時候,除了幸福還有感動與心臟怦怦跳。”
“所以,兒臣畫了這幅今日在安王府隨處可見的一個場景。”
林畫指著畫中的人看向渾身觳觫的尚宥儀說,“方才郡主說這是你兒時在蒙族的生活對嗎?蒙族我雖未曾去過,不過大致從書中瞭解過一些,那兒的府邸跟皇城大為不同,那為何郡主的畫中的場景與我安王府後院別無二致?就連遠景裡依稀可見的工作臺與鞦韆位置都在同一處?”
“還有這回事?”
“天哪!還真是。”
“方才我以為這是在草原裡呢,所以有石板與鞦韆也是極為正常的。可是安王妃說是王府後院?那可真是好笑了。”
“不……沒有……這就是個巧合。”
尚宥儀羞紅了臉,支支吾吾無法解釋,最後只得承認這是巧合。
林畫覺得皇后一族恐怕是有毒吧,一句忘了瞞過所有,一句巧合粉飾太平。
當真一家親。
“巧合?”
她蹙眉步步緊逼,“前面奔跑的粉衣女子是我,後面端著碗追著的是琅月,周遭看熱鬧的是府中下人,這位束起馬尾的便是日日跟我一起的丫鬟辛怡,身後是她的兄長辛奇,還有她是我安王府的廚娘,還有……”
林畫一一解釋,周遭的人一邊聽一邊看畫對照。
對比起尚宥儀用兄弟姐妹一語概括,顯然安王妃的說辭更為精準。粉衣泛著金光的確是主子才會穿的衣裳,身後端著碗的男人面容清秀的確看著年輕,還有廚娘與其他下人的衣服淺淺著色,看著並不精緻。
細節紕漏,才更顯生動。
“郡主,你知曉當日是何場景發生何事?”
“我……這只是我兒時的記憶,記得並不真切,或許是我記錯了也未可知!”
“晨起時不是還大肆宣揚真情實感?如今記不真切想來你也沒幾分真心!”
眾人屏住呼吸,這安王妃的嘴……淬了毒吧。
“前些日子,我受了寒故而月事來時肚子疼痛。琅月心疼帶我去看了先生,拿了不少藥回來喝。縱然知曉良藥苦口,可每每面對一大碗湯藥時我總是躲之不及。”
回憶起來,林畫臉上露出溫柔的淺笑,“這便是那日琅月端著藥追著我喝,府中下人幫他堵我,在一側看熱鬧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