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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有生你們,卻是真拿你們當親生的,無論如何,你們三個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為娘時日不多了,心裡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三個孩子,我還沒有看到你們成家立業,咳咳……”丁夫人一口氣上不來,捂著心口使勁的咳嗽。
“母親,您別說了,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看到我們一個個成家立業的。”李旭平看到母親這樣,心裡說不出來的悲傷。
“母親!”旭美上前扶起丁夫人,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體貼的替她順氣。
“好孩子,離母親太近別過了病氣!”丁夫人單手推著旭美想讓她離自己遠一點,卻使不上力氣。
“母親,我想靠近你,我捨不得您!”旭美抱著母親的身子,忍不住哭出了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瞼下垂,落到了丁夫人的手背上。
“母親也捨不得你,只是孩子們,有些事不是我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你們要學會接受!”丁夫人眼淚婆娑,看不清別人的臉。
“旭平,你要好好的過日子,做什麼事要對的起自己良心,旭易旭美的婚姻大事,你作為兄長一定要替他們張羅,母親這輩子的遺憾就勞你幫我完成。”丁夫人把他們三兄妹的手疊放在一起,自己的身後事交代清楚,就是去了閻羅殿,自己也能放心了。
“母親,孩兒一定謹記,您放心吧,弟弟妹妹我會盡力去扶持。”李旭平哽咽著對母親承諾,心裡無助的感覺越來越盛。
“咳咳咳!”
“母親!”
“母親!”
“母親!”
幾人崩潰的叫喊,看著丁夫人憋的刷白的臉色,三兄妹忍不住眼淚直流,春姨娘跪在地上祈求著,齊管家站在外屋無能為力,楊軍聽著屋裡的動靜不知所措。
看著丁夫人費勁的出氣,守在床邊的眾人皆知大限已到,卻還在僥倖希望著有一些奇蹟出現,屋內從裡到外都沉寂的讓人窒息,整個將軍府的下人都精精神神的守著,對丁夫人表示最大的敬重。
丁夫人直到最後一眼也望不到李將軍,少年夫妻終究是白歡喜一場,腦海裡回憶著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半生攜手,終歸是淡了感情模糊了身影。
李旭平看著母親直勾勾的眼神,心裡瞭然,站起身子讓開,把門口的視線留了出來,母親也同樣期待著奇蹟出現。
“百成,百成,”丁夫人口中呢喃著,心裡的失望逐一放大,吞噬著她直到消失,腦子裡再也沒了任何想法。
“娘!”旭美放聲大哭,托起丁夫人滑落的手臂往自己的臉上撫去。
“母親!”李旭易趴在丁夫人身上痛哭流涕。
李旭平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母親何時這麼脆弱,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離開自己呢,他向屋內各個角落尋去,想找回母親的影子,嘴裡喊著讓人動容的聲音,聞著無不落淚。
“母親,母親……”
“大姐,你讓我怎麼辦,你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將軍還沒有回來啊,你這輩子守著這個家,還沒有看到孩子們開枝散葉,你怎麼能走呢?”春姨娘跪著爬到丁夫人的床前,撕心裂肺的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