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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覺得有道理,但他這部諾基亞8110手機裡就算有錄音功能也沒用,因為打不了國際長途。好在這天正是週日,下午有泰語課,他就在育僑學校的校長辦公室借用電話打給張先生,按楊秀髮的說法下通知,同時開啟座機擴音功能,用自己的手機來錄音。果然,張先生態度非常不耐煩:“你這人真是的,無奸不商啊,賣出去東西還得免費要回來,你是屬貔貅的嗎,只進不出?”
“再不送回,出現嚴重後果跟我沒關係!”方剛也撂下狠話。
張先生說:“你這是威脅?我不把商品還給你,會找黑社會來打我嗎?”方剛說他意思是提醒,到時候懲罰你們的可不是我,而是佛牌中的那個“蜈蚣人”陰靈。剛說完,對方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
方剛看了看錄音的這部手機,用力按下錄音結束按鈕,恨恨地說:“真是不識好歹!”靠在辦公桌上暗暗運氣,站在旁邊的張妃問清情況,也很擔憂,希望方剛能替客戶圓滿解決,方剛搖搖頭:“很難解決,就算我在廣西,也不能把那塊佛牌從他們手中搶走。”
“以後別再賣陰牌啦。”張妃勸道。方剛說可手裡現在只有這幾塊陰牌和邪牌,正牌全都被單良騙走。
張妃說:“用你手裡的本錢,再去進些正牌來賣。”方剛心想,手裡現在倒是有兩萬泰銖,用來進貨不成問題,但之前卻不太情願,主要是怕賣不掉。現在看著張妃,他忽然覺得應該尊重她的意見,於是決定,明天就去找寺廟進貨。
在上泰語課的時候,方剛看到有兩三位年輕姑娘在教室門外,隔著玻璃窗朝裡看,還邊看邊笑。張妃也發現了,連打手勢讓她們離開,可那幾個姑娘不但沒走,反而笑得更厲害。讓方剛很疑惑,低聲問她們是誰,為什麼在笑。
“不要理她們,”張妃臉有些微紅,“和我一樣也是學校的老師,有教中文,也有教泰文的,很八卦的一群女人。”方剛這才明白原來是張妃的同事,於是就笑著朝門外揮揮手。那幾個年輕姑娘笑得更開心,有的也對方剛擺手致意。
課後,兩人走出教室門,走廊盡頭那幾個姑娘正在聊天,看到方剛和張妃出來,都笑著迎上去問東問西,兩個姑娘說中文,一個講泰語。方剛立刻就聽出,那兩個中國姑娘當中有一個的口音像是惠州附近,打聽才知道居然就是惠州人!他很高興,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姑娘笑問:“你來泰國多久啦?”
方剛嘆了口氣:“我已經離開中國十年,再沒回去過。”
“為什麼?”這姑娘奇怪地問。張妃也看著方剛,很明顯她也有此疑惑。方剛笑著說當年跟惠州的某黑社會老大發生爭執,也算是跑路出來的,反正父母早亡,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就一直沒能回去。
大家互相看看,都明白了,惠州姑娘自我介紹說叫吳秀儀,讓方剛叫他阿儀或者小儀都可以。方剛自言自語:“阿姨或者小姨……有這麼高的輩份?”幾個女人都笑起來,阿儀說:“你也可以只叫我儀!”大家笑得更響。
方剛只好點點頭,張妃又介紹另外那個來自成都的姑娘,說姓古,大家都叫她小古。小古姑娘倒是有些羞澀,方剛直嘬牙花:“你們兩個好厲害,一個是阿姨,一個是小姑!”她們更笑得開心。張妃忽然問方剛是否認識在曼谷的中國單身男青年,可以幫這兩位大齡女青年介紹。方剛問:“看她們還很年輕,有多大齡?”
“阿儀今年27了,小古28歲,還不大齡?”張妃說道,阿儀沒什麼,小古姑娘卻有些臉紅,說張姐你不能這樣,我們還很年輕。
方剛點頭:“在廣東算是,但在中國北方就很正常。沒問題,包我身上。”兩姑娘非常高興,都掏出錢包來,方剛連忙說:“不用給錢,這怎麼好意思!”
阿儀卻掏出一張照片:“方先生,這是我的近照,要是有合適的可以讓對方看看,拜託你啦!”那邊小古也拿出兩張讓方剛選。方剛表情尷尬,乾咳了幾聲,隨便挑了張就收進皮包,心想我又不是媒婆,在曼谷人生地不熟,認識的男人只有三個,一個職業騙子,兩個賣佛牌的,其中還有一個禿頂中年男,要是等我介紹男朋友,那你還不如去當尼姑。
回到公寓裡,他分別給楊秀髮和謝老闆打電話問有沒有貨,兩人都表示手裡有現貨,讓他隨時過去到家裡看貨。方剛鋪開曼谷地圖,用筆找到兩人所說的地址,看到謝老闆住的地方離自己近,就打算先找他。
次日,方剛一天跑了好幾座寺廟,快到傍晚時,才得出空來,騎著摩托車去找謝老闆。他租住的並不是公寓樓,而是貧民區的平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