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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方剛覺得心裡輕鬆多了,似乎又看到在賭場中大殺四方的那種場景,想想還有些小激動。雖然泰國禁賭,但地下賭場還是有,這也是他最擅長的能力之一,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國家,哪怕語言再不通,自己也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住處附近的賭檔和風月場所。
在公寓附近的餐館吃飯,方剛手機響起簡訊,開啟看是阿君發來的,共有四條簡訊,前三條的內容沒有中文,全是漢語拼音,第四條才是中文:“方大哥,給你發去三條心咒,按漢語拼音的讀法就行,每個音節中間有空格,全都發平聲就可以,你們大陸的習慣好像是稱做‘一’聲。”
“這小姑娘還真是個熱心腸。”方剛邊吃炒麵邊笑著,隨口唸了念其中一條簡訊中的心咒,看到有很多並不是標準的聲韻母那種拼音,有的根本不知道怎麼念,再看另外兩條,第一條也是,第二條還好些,比較短。他已經把一盤海鮮炒麵吃光,但還有半罐啤酒沒喝完。方剛的習慣是菜可以剩,但喝絕對不可以,因為惠州人迷信,覺得酒和水同樣都屬財,所以吃飯的時候剩酒很不吉利,會破財。於是他就一邊慢慢喝酒,一邊把這條心咒多念幾遍,用來打發時間。
沒多久,他就把這段心咒給背會了,總共不到十幾個音節。方剛心想,這東西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以後要是大半夜路過墓地,被鬼追的時候倒是可以念念。想到這裡他忍不笑,誰會吃飽了撐的半夜去墓地?
也許方剛沒想到,這種聽上去就不正常的行為,以後對他來說居然成了家常便飯。
回家後方剛得早點兒睡覺,因為要攢精神,才不至於半夜十二點起來唸那塊招財蜈蚣心咒紙的時候犯困起不來。他早就在附近的書店買來幾份如《星暹日報》等華文報紙和不少美女雜誌。泰國禁賭卻不禁色情業,連賣淫和相關生意均屬合法,色情出版物更沒問題。只不過在某些比較正規的場所仍然不能出現,比如大書店,但這種小書報店攤完全沒問題。方剛甚至看到有泰文版的《花花公子》和《penthoe》等成人雜誌。
躺在床上,方剛看看報紙,再看看美女畫報,這邊是泰國政局發生大動盪,那邊是兩黑人猛男和兩白人美妞在遊池同浴。這邊是泰國首富他信開始進軍政壇,而且支持者越來越多,那邊是幾十個美女並排站著比誰的屁股最大。
方剛的思路在兩者之間切換,看得越來越累,乾脆全扔開,不然非精神錯亂不可。
漸漸地天黑了,他也開始閉目養神。不知道睡了多久,方剛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陷在棉花裡,四肢無力,而且身上忽冷忽熱。他迷迷糊糊地覺得,是不是著涼生病了,因為現在是五月份,泰國最熱的季節,再破舊的公寓也得開空調,不然會熱出人命。所以方剛潛意識覺得,可能是空調出風口把自己給吹感冒了?
這樣想著,可起不來身。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方剛知道上次發生的時候還是在七八年前,也就是跟著馬科斯進碧瑤大山的時候。這麼多年過去,怎麼今晚又有?這時,他忽然聽到屋裡有女人的低低哭泣聲,方剛想轉過頭看,但努了半天力,只能微微把頭側一點點,眼珠還得儘量往左轉,才能以餘光看到,桌前的椅子裡不知道什麼坐著個女人,穿白色衣裙,低著頭在那裡哭。
方剛的手在發抖,他大概能猜得出,這個白衣女人應該不是迷路找不到家,於是就隨便闖進一戶人家坐著傷心,多半又是鬼。萬沒想到,七八年過去了,這種情況居然再次出現。方剛心臟怦怦跳,暗想以前都是在心裡想著跟這種鬼魂溝通,現在恐怕也只能這樣。
先試了試,果然還是不能說話,於是他在心裡發問:“你是誰?”
那個坐著的白衣女人抬起頭,因為屋裡太黑,方剛根本看不清她臉,只能看到是披肩長髮。女人哭著說:“你為什麼要這樣?”
很奇怪,這女人說的是中國話,同時還在低聲哭泣著,但聽起來卻無任何感情色彩,語氣也很機械,說不出的彆扭。方剛很緊張,又在心裡發問:“我怎麼了?”
“為什麼這樣?”女人仍然邊哭邊說,“是你的錯,全都是你!是你去找她,不然我為什麼要死?”
雖然方剛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但好像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正在猶豫時,那女人又說:“現在我死了,你開心嗎?開心嗎?”她一再質問,方剛心想這讓我怎麼回答,只好在心裡說:“你認錯人,不是我!”
女人忽然站起來,似乎很憤怒地大聲說:“你還抵賴,就是你,在結婚前七天,卻跑去在那個女人家裡過夜!不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