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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笑了起來:“也許是吧,有時候我也想過改變自己,不再做那麼多善事,對人抱有戒心,用堅硬的外殼保護自己,成為大家眼中有權勢的人。可我想,那並不是真實的我,即使我在他人眼中再成功再強大,可連真實的自我都不能做,人生又有何意義?”
方剛想了想,覺得好像說得有道理,但又不太贊同,笑著岔開話題:“不過你當演員是真的很厲害,什麼樣的角色都能塑造,個個栩栩如生,是不是也需要天賦?”
“當然,”先生說,“說實話,我根本沒有學過任何表演,演戲全都靠本能,這是老天爺給我的、與生俱來的才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華,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也有人沒在意,更多的人沒當回事。所以我要感謝上天賜給我的才華,就必須用它賺到的錢來回報這個社會。”
方剛感嘆:“不得不服,能像你這麼想的人,我敢肯定一萬個當中也沒有一個!可惜,你這樣的人,在現在這個社會真是格格不入,以前看過很多關於你的新聞,不少人諷刺你、嘲笑你、謾罵你、攻擊你、詛咒你甚至侮辱你,現在我徹底明白,不是你有問題,而是這個社會有問題,這個世界真是太爛了,壞到無藥可救!”
先生搖頭:“不是世界太爛,它只是生病了,總有辦法能夠治癒,只要我們在努力。”
方剛無法回答,他覺得這個世界無論是太爛還是病得太厲害,都與自己無關,我能做到不作惡、不同流合汙就已經算好人,哪裡有什麼能力和心思去治癒這個世界,他覺得甚至有些好笑。問:“這十幾年來,你不斷地遭受攻擊、誣告和侮辱,很多人都覺得奇怪,你既不反擊,但似乎也不為所動,怎麼做到的?”
“麻木了,”先生回答,“如果不讓自己在這方面變得麻木不仁,我就無法再活下去。很多人喜歡看我拍的劇,能從中得到人生的啟迪,哪怕最差的效果,能看得開心,這也是我對社會的貢獻。這是我來到世上的責任,所以我必須麻木,只有這樣才能面對那一切。”
方剛問:“可你為什麼還要做刺符?既然已經都麻木了!”
先生嘆著氣說:“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是神仙,這些事極大地干擾著我,讓我無法沉下心來寫劇本、研究人物、做慈善,所以才想出這個不得已的辦法。”方剛這才明白。
這時,先生笑了起來:“我能夠聽得出,您跟我聊天不帶功利色彩,我已經很久沒跟人這樣交流過,非常感謝您,方老闆。”
“那還不簡單,”方剛笑,“以後你想找人聊天,就去泰國找我,我保證不打你的主意!”兩人都大笑起來。
轉眼到地方,阿贊an已經開完法會,就在方剛的指導下給先生刺符。先生脫掉襯衫後,大家全都驚呆,看到他後背的面板全是大塊的、發亮的暗紅色疤痕,顯然是燙傷,而且年深日久。最後阿贊an只得在他的胸口處紋刺。方剛在旁邊看著,他雖然沒在清醒的時候自己體驗過刺符,但當年在塔孟,阿贊ki給自己刺符之後醒來,後背仍然火辣辣地疼得厲害,而且他帶客戶做刺符的時候,那些人基本都是齜牙咧嘴,怕疼的女士很多都會流淚,但先生卻面無表情,似乎根本就沒刺在他身上。
半個多小時才結束,有人用冰鎮的礦泉水往先生身上澆,以幫助他鎮痛。方剛把先生的後背擦乾後,遞過衣服穿好,兩人雙手合十給阿贊an施禮,先生直接把錢交到阿贊an的手中。在電梯裡,方剛問:“你不疼嗎?這種陰法刺符可是很疼的!”
“跟我每天要承受的病痛相比,根本不算疼了。”先生回答道。
回程是由方剛來開車的,路上,先生問:“您如果真的沒有加價,我會過意不去的,在商言商,這也是世界的規矩。”
方剛笑:“能為你服務,可是我的榮幸,如果賺你錢,那我心裡才不意不去!不過你放心,我這輩子也不會把這事講出去!”
先生道謝後,忽然看看左右,把聲音壓低:“方老闆,您在東南亞數年,對佛教和鬼神之說也是專家,有沒有聽過‘思想控制’這種事?”
“思想控制?”方剛一愣,“從來沒有,怎麼了?”
先生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似乎不甘心,又問道:“那您有沒有聽說過‘黑暗會’這個組織,或者這個詞?”方剛想了半天,說也沒有。先生似乎很失望,再沒說話。
汽車開到先生的寓所門口,方剛正要下車走,先生卻說:“方老闆的,您在車裡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下來,馬上就好。”方剛不知道他要拿什麼,只好等著。沒多久先生從寓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