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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是。”
出去的時候,鄭喜手心被冷汗打溼。
當天晚上,天空還在飄著小雪。
趙瑜飲了幾杯酒,便收拾一番,走出王府。
只是他剛走出王府,就被人攔下了。
“何人敢當本王?”趙瑜呵斥道。
“殿下。”人群分開,鄭喜從中走了出來。
“鄭指揮使,你來此有何事?”
“我是奉命前來,陪殿下下棋。”
“奉命下棋?奉誰的命?”
鄭喜拿出聖諭,說道:“自然是陛下的命令!”
“今晚恐怕不行,改日再約。”
“殿下莫要讓我們為難,這是陛下的命令。”
趙瑜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天黑之後,範致虛和十數個官員到了東華門外。
“範相公,現在天色已晚,不知來此有何事?”城樓上傳來聲音。
範致虛抬頭看去,說道:“不知盧指揮使在何處?”
他說的盧指揮使叫盧晉,是東華門的守備班直。
“他今日身體不適,由我替班,範相公找他何事?”
“哦,無事,我們是前線陛見聖顏的,有一些公務想要見聖主。”
“陛下今晚恐怕不便。”
城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範致虛皺起眉頭來,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有何事,範相公可以與我說來。”
“既然陛下不便,老夫明日在求見。”
“來都來了,範相公先把話說清楚再走。”
“怎麼,你們還敢扣押我不成!”範致虛立刻怒道,“老夫是軍政副使!”
不多時,城門開啟了,火光照亮了周圍。
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範致虛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走出來。
“岳飛……嶽太師……”範致虛微微一驚,“你何時回的京師?”
“盧晉都交代了。”岳飛說道。
“交代什麼?”
岳飛又說道:“帶範相公以及諸位去大理寺吧。”
“岳飛,你這是要作甚,我們可是朝廷重臣,縱使你有功,也不能私自抓捕朝廷重臣,我們要見陛下!”
眾人立刻大罵起來。
岳飛走到範致虛面前,看著範致虛,壓低聲音說道:“你曾經對大宋有功,對陛下有功,陛下不想把最後的顏面撕破。”
範致虛面色瞬間蒼白如紙,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隨即,他在城門外跪下來,朝裡面磕了三個頭,大聲喊道:“臣也是為了陛下的江山!臣絕無私心!”
說完,他起身,被帶了下去。
今夜無事。
文德殿中,趙寧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那裡,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在燭光下燒燬了。
次日早朝,眾大臣入殿,禮畢。
錢喻清正準備出列彙報事務,被趙寧打斷。
“今日不談政務,朕有一道聖旨要下,諸位且聽。”
不待眾人反應,隨即王懷吉出列,開啟聖旨道:“朕膺昊天之眷命:靖王趙淳,器質衝遠,風猷昭茂,宏圖夙著,美業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為重任,以安萬物。職兼內外,彝章載敘,遐邇屬意,朝野具瞻,宜乘鼎業,允膺守器,可立為皇太子。”
頓時朝堂一片譁然。
因為在許多大臣心目中,皇太子的人選一定是四皇子。
可眼下,聖旨卻直接定下了五皇子。
頓時就有大臣出列,打算就此事發表意見。
但還未說話,趙官家說道:“關於立儲君一事,朕和大相公,錢相公,嶽太師,都有商議過,他們都沒有意見。”
“朕倒是覺得,這件事朕還是能做主的。”
趙官家這話說出來,有反對意見的才把話吞了進去。
靖康二十六年,大宋皇太子既定。
可以說爆了個大冷門。
趙寧知道,這朝堂上下還蟄伏著大量想要回到過去的官員,趙淳雖然定了皇太子,但未來的路未必好走。
所以他才將岳飛召了回來。
若是以別的理由召岳飛,岳飛必然不會回來,但以護儲君的理由,岳飛卻不得不回來。
因為這真正關乎到大宋的未來。
轉眼已是桃花開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