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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無官府主義派,並且先後在民間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甚至鬧出了當年備受爭議的泉州事件,還是汴京派了大量的精銳,才穩住局面。
那件事之後,證明無官府主義是行不通的。
國家的任何一部分,都是根據人本身,自然演化而來。
例如糧儲司,人要吃飯,為了應對緊急缺糧,就誕生了這個衙門。
再例如治安部,人類社會有惡行,惡行也客觀存在,於是有了治安部。
這一系列的部門,都必須存在。
這是朱熹的政治哲學觀念。
他是對趙淳《自然法》的補充。
它明確了朝廷和官府在國家當中的具體角色,也完善了兩者自己的邊界。
這代表著,人類社會的運轉,不僅僅有律法和科學的影響,政治在裡面也絕不容忽視。
只是政治看不見,摸不著,且充滿了神秘色彩。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誰?”徐光啟問了一句。
“山長,汴京的人來了。”
徐光啟和宋應星對視。
很快,徐光啟見到了從汴京過來的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人,他穿著得體,儀態端莊。
他就是當今西方事務局副總理兼兵部侍郎,還兼任了議政院大臣。
他叫溫體仁。
溫體仁是一個政客,一個看起來很隨和的政客。
“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溫相公里面請。”
來到徐光啟的辦公處,溫體仁直言不諱地說道:“徐山長,此次我來杭州,只為一件事。”
“何事?”
“我們懷疑西方人派出間諜,潛伏在杭州大學,我們需要對所有西方過來的人,進行全面調查。”
“這恐怕有失偏頗。”宋應星說道。
“這關乎到國家安全問題。”溫體仁說道。
停頓了一番,溫體仁強調道:“聽說那個叫牛頓的,那了杭州大學立刻全科第一名?”
“是的。”
“歐羅巴已經進入第二次科學革命,雖然我們即將完成第二次工業的迭代,但西方部分強國陸續崛起,已經在重新塑造世界,我們必須採取一些反制措施了。”
徐光啟想了一會兒,說道:“汴京會如何對待牛頓?”
溫體仁說道:“當然是遵照華夏的律法,我們不刻意去針對任何一個人。”
宋應星卻說道:“如果汴京方面做出出格的行為,勢必將影響華夏數百年塑造的價值體系,這對當今社會的破壞,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他繼續補充道:“成祖和隆興皇帝兩代人耗盡心血做出的改變……”
不等宋應星說完,溫體仁笑道:“你說的當然是正確的,我並非認為幾個來華夏留學的人才就能讓西方崛起,水從高處往低處流,低處的水若沒有繼續往下流,遲早有一天會與高處持平,西方有強國誕生,早在成祖駕崩之前,就預言到過。”
宋應星微微一怔。
“從現在開始,華夏依然是世界主宰,但西方有強國崛起也成了必然。”溫體仁說道,“世界變了,泛全球化時代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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