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凌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也不能一概而論。
皇城司的擴招畢竟才剛剛開始,招募的新人進來也不是立刻就上手的。
打遊戲都尚且要升級,別說現實中招人進來做大量培訓了。
趙寧走出去後,目光朝周圍一掃,高俅眼疾手快,使喚著人,立刻就分散衝過去,把那些闖進民宅的傢伙們拖了出來。
“去!去!別叫了!哎喲!你這小畜生,敢咬我!我踹死你!”
大樹後面,王保正壓低聲音,對那狗低聲吼著,竟然操起一根棒子,與狗打了起來。
那狗也瘦得可憐,被抽了幾棒子,灰溜溜跑了。
高俅望過去,發現了王保正,立刻讓人將他帶上來。
“你躲在樹後鬼鬼祟祟作甚?”
王保正連忙說道:“這位官人,某隻是路過,某隻是路過。”
那幾個被逮住的王保正的狗腿子連忙七嘴八舌:“王保正,是你指使我們進去搶糧食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們。”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王保正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恨不得過去把那些人的嘴撕了。
“喲,原來是保正!”也許是心裡感到恐懼,高俅表現得格外賣力,一副“老子今天要把你們這幫狗日的大卸八塊”的架勢。
他問這保正:“那些是你的人?”
“不……不是……”
高太尉呵呵笑起來,臉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散發著陰森的戾氣:“說謊要拔舌頭的哦。”
王保正說道:“我是朝廷的胥吏,你們打我就是對抗朝廷。”
保正,相當於村長,不是官,而是吏。
這兩者在先秦時代沒啥區別,但到了唐宋就區分開了。
九品芝麻官,那也是官,是由朝廷任命的。
所以叫朝廷命官。
而吏,則是胥吏。
如漢朝的令史,縣衙門聘用的編制人員,俸祿由縣衙門根據人員編制上報,然後統一發放。
大宋朝的保正,就是胥吏的一種。
大宋朝地方最低的官員是縣丞和縣尉,相當於副縣令。
至於管理鄉村的人員,其實就是王保正這種人。
他們一般是鄉里有錢有勢的,被縣令選出來,負責徵兵、收賦稅這些。
至於縣衙裡的一些文書吏員,則可能是落榜的讀書人。
胥吏在官吏體系中的地位很低,官員瞧不起吏員,用有色眼鏡看待他們。
不過,他們好歹也算是朝廷僱傭的人員,一般人肯定是不能隨意打他們,或者對他們用刑的。
而且到了宋朝,普遍有“吏強官弱”的現象,這是後話。
高俅說道:“來人,把這廝舌頭割了,讓他用筆錄!”
“是!”立刻就有兩人上來,準備把王保正的舌頭割剁了。
王保正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官人,這些勾當都是李公子讓我做的,我也沒辦法,我只是個小吏,他說不辦,就打斷我的腿。”
“你是官府的胥吏,他一個商人之子,敢打斷你的腿?”
王保正眼珠子轉了轉,又說道:“他背後有靠山,咱也不敢得罪,咱就是個小吏,官人饒命。”
高俅望向趙官家,似乎在徵求意見。
趙寧說道:“一起帶回去給刑部審。”
“是。”
本來最近心情還是不錯的,張浚安排到陝西,陝西的戰略牽制算是起了個頭,李綱在做東線策略論。
第一批軍隊俸祿發下去了,開封府的官吏俸祿也發下去了。
賦稅、糧食都在慢慢入京。
這事情都在一步步理順。
可眼下這件事,再次讓趙寧心頭升起一種“有刁民要害朕”的惱怒。
他們一個個,都變著花樣想送朕去北方住茅草屋!
再巡視周圍已經索然無味,便帶著一眾的殿前司諸班直,回了京師。
浩浩蕩蕩的數百人,騎著馬,一路引來側目。
趙寧剛回宮,換了一身衣服,到文德殿,王懷吉便說道:“官家,上午的時候,鄆王過來求見,您不在,他便離去了。”
“他來作甚?”
王懷吉說道:“說是與濮王一事有關,濮王薨,近日有不少宗室憂心忡忡,鄆王殿下也是就此事想與官家商議一番,他擔心引起皇家內部的爭論。”
濮王死這件事的影響,絕不會就此結束。
濮王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