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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儔繼續說道:“臣認為,這其中最嚴重的莫過於欺君罔上,朝中某些奸邪小人,為一己之私利,欺瞞君父,不顧朝廷安危,社稷存亡!此乃大奸大惡之徒,意圖亡我大宋!當嚴懲!”
莫儔這話裡面有兩層意思:
一、郭京上位的時候,是皇帝允許的,郭京的官職也是皇帝批的。但這不是皇帝的過錯,皇帝陛下也是被奸邪小人所矇蔽了的。
這就很好的留存了皇帝的面子,從臣子的角度來看,絕對是合格的臣子。
二、何慄、孫傅都是大奸大惡之徒,應該立刻嚴辦。
他此話一出,不少大臣都跟著附和起來:“請陛下嚴懲!”
朝堂的氣氛一下子被炒作起來。
這套路很明顯,先是兩個重量級別的主和派大臣出來,起個頭,然後用一些煽動性的話語,製造一波焦慮。
再然後,氣氛組上場。
主戰派的官員們一個個神色慌張,前段時間都還意氣風發,此時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這郭京行騙,是被皇帝當場拆穿的。
而郭京是主戰派的頭頭推出去的人,這還能怎麼辯解呢?
徐秉哲想說點什麼,但他沒有說,這貨明顯是個牆頭草,把腦袋縮了回去。
何慄漲紅著臉,他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也是被孫傅所誤導!”
這個時候,為了保住自己宰相的位置,何慄只能把鍋全部甩給正在刑部大牢裡的孫傅了。
誰讓他不在場呢?
不在場的人背鍋,這是自古以來恆定不變的道理。
王時雍冷笑道:“那請問何相公,可有拿得出手的禦敵之策?”
趙寧一看這架勢,心中不由得笑起來,都說大宋朝朝堂上的文臣一個比一個能剛,此言非虛啊。
大宋朝的文官體系中,最難當的其實恰恰是宰相。
尤其是政事堂的老大和樞密院的老大。
無數人都盯著你,找到點機會就往死裡懟。
當初被神宗全力支援變法的王安石牛吧?
一樣被無數人懟,懟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這其實是趙官家們預設甚至鼓勵的一種政治遊戲。
就是為了防止出現權臣。
北宋年間,基本上沒有一個宰相是善終的,自然也就沒有出現所謂的權臣。
宋朝真要出現權臣,也是南宋時期的秦檜和史彌遠了,那是因為相權拿回了財政權和軍事權。
在北宋的時候,宰相還沒有財政權和軍事權,大多隻負責行政。
王時雍的話,戳到了何慄的痛處。
他要是有禦敵之策,也不會指望郭京了。
不待何慄說話,一邊早就做好萬全準備的莫儔又說道:“何相公,此事關乎我大宋安危,您可不要隨口亂說,欺君是大罪!”
何慄氣得差點冒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主戰派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了,一個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頭不語。
例如吏部侍郎李若水,戶部尚書梅執禮這些人,都是北宋末年的名臣,主戰派的骨幹,但現在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怪就怪何慄和孫傅把主戰這件事給玩死了。
主和派明顯佔據了優勢。
最後,何慄只憋了一句話出來:“陛下,臣有罪!”
“你確實有罪!”皇帝終於發話了。
皇帝一發話,大臣們心頭立刻一動,尤其是主和派的那些大臣,心中狂喜。
官家這是表態了,何慄這宰相基本上是當不成了啊!
何慄繼續說道:“臣願意請辭。”
當何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時雍等人臉上都已經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了。
對了,在正統歷史上,東京城破後,除了徐秉哲賣力地給金軍收刮金銀和美女以外,王時雍也是,他甚至比徐秉哲更賣力地跪舔。
他去民間強行抓女子,獻給金人。
典型的牆頭草,北宋沒有滅亡的時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東京城被破,立刻倒向金人,張邦昌立了偽楚政權,又立刻倒向張邦昌,趙構重新立了宋廷,又立刻倒向趙構。
十足的漢奸加走狗!
王時雍又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說道:“主動請辭便能謝罪嗎?此事關乎京師存亡,你身為宰相,翫忽職守!”
何慄大怒:“王時雍,你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