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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倉,接受最後的刺激,將腦部開發到一定程度。”
他接著又道: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掌控八院剩下的人,讓他們守護這裡,扼殺所有試圖弄清楚舊世界毀滅原因的努力?”
“還有一個原因是維持那臺機器所需的電能。”商見曜幫忙補充。
突然,他表情一變:
“腦波!你剛才說了腦波!
“‘救世軍’那些人說的腦控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真的?”
“那是他們自己的臆想。”杜衡先否定了一句,然後才道,“對於靠自己而非我們搭建的平臺成為‘心靈走廊’甚至‘新世界’的覺醒者來說,完全的電磁遮蔽確實能防住他們施加的影響,但只要能藉助這裡的特殊,那種防護的效果不會太好。”
“哦哦。”商見曜這才記起自己把話題帶歪了好一陣,而四周燈光的閃爍達到了急迫的程度,“你可以繼續說正事了。”
杜衡看了眼門口,微微嘆氣道:
“最開始,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我們發現自己會飢餓,需要以人類的意識為食。”
“不是依託生物晶片,供電就行了嗎?”商見曜滿是抗拒。
杜衡搖了搖頭:
“我們的存在形式很特殊,只是依託,而不是根植於生物晶片,在使用能力的時候,確實可以透過它汲取電能,提高威力,但意識本身還會衰減。
“這一點,那些機械僧侶也沒法避免,只不過他們的意識已移植入生物晶片,衰減的速度非常緩慢,讓他們可以存活幾百甚至上千年。
“哎,餓到受不了,餓到虛弱之後,我們背叛了自己的良知和道德,開始吃人,而且,我們還發現,就算我們不需要以人類意識為食,最終還是得這麼做。
“這個‘新世界’的形成與‘舊世界’毀滅時大量人類意識被抽取有關,它本身也在一點點衰減,必須時常有活水進來,才能保持穩定,否則十幾年幾十年後就會徹底崩解或者說消失。”
杜衡沉默了幾秒,長嘆了一聲:
“從那天開始,我們和以往完全不一樣了,有一部分人真真正正地不再將自己視為人類。
“那段時間,我對所有的執歲都沒做什麼約束,任由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結果,多個教派在灰土上誕生,人類的紛爭總是無法平息,到處都一片混亂。
“從當時的情況看,哪怕舊世界毀滅時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死去,哪怕之後有大量的‘無心者’活躍於灰土之上,七八個冬天過去,人類還是能慢慢重建起文明的,畢竟很多科技資料和工業機器都儲存得相當完好,但我們這些執歲的加入,讓灰土繼續滑向深淵。”
“對,就是因為在混亂年代看不到希望,才會有‘救世軍’出現。”商見曜跟著唏噓。
杜衡點了點頭:
“等到人類數量再一次大幅度降低,文明斷絕了部分,岌岌可危,我聯合對此憂心忡忡的幾位執歲,和剩下那些開誠佈公地談了幾回,戰鬥了兩次。
“考慮到人類對我們對‘新世界’穩定的重要性,我們最終達成了一致,那就是執歲儘量不要干涉灰土的事務,降低‘無心病’發病的頻率,讓人類休養生息。
“同時,獲得勝利的我,還對別的執歲做了限制,讓他們正常無法離開‘高塔’,讓他們在‘新世界’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這就相當於他們的操作日誌對我是透明的,所以,他們私下的串連,要麼透過灰土上的人和物,要麼藉助‘真理’。”
“‘真理’為什麼沒受限制?”商見曜疑惑問道。
杜衡說道:
“他本身也是一名研究人員,剛進八院,調到第二研究區,就因為那場災難失去身體,進入了‘新世界’。
“他醒來的晚,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完成了分配,沒誰願意多一個分享權柄的人。
“後來我們爆發衝突時,他一直躲著,沒有出現,也就沒被關進高塔,加上他並非執歲,沒有操作日誌,而我人格分裂,經常自己鬥自己,不可能事無鉅細地監控‘新世界’那些覺醒者的事情,於是就讓他成為了最特殊的那個。
“關鍵時刻,他還能透過背後的執歲獲得一定的許可權。”
不等商見曜再問,杜衡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那次衝突後,灰土結束了混亂年代,開始以新曆計年。
“被約束被限制的執歲們失去了一部分自由,肯定不會甘心,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發現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