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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萊森已經準備了一副擔架和四個抬擔架的人。他一招呼,他們就走進來把死者抬了出去。當他們抬起死屍時,有一隻戒指滾落在地板上了。雷斯垂德連忙把它拾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瞧著。
他叫道:“一定有個女人來過。這是一隻女人的結婚指環。”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託著戒指的手伸過來給大家看。我們圍上去看了。這隻樸素的金戒指無疑地是新娘戴用的。
葛萊森說:“這樣一來,更加使案件複雜化了,天曉得,這個案子本來就夠複雜的了。”
福爾摩斯說:“你怎麼知道這隻指環就不能使這個案子更清楚一些呢?這樣呆呆地瞧著它是沒有用處的。你在衣袋裡檢查出什麼來了?”
“都在這兒,”葛萊森指著樓梯最後一級上的一小堆東西說,“一隻金錶—號,倫敦巴羅德公司制。一根又重又結實的愛爾伯特金鍊。一枚金戒指,上面刻著共濟會的會徽。一枚金別針,上邊有個虎頭狗的腦袋,狗眼是兩顆紅寶石。俄國起的名片夾,裡面有印著克利夫蘭,伊瑙克·錐伯的名片,J字首和襯衣上的EJD...三個縮寫字母相符。沒有錢包,只有些零錢,一共七英鎊十三先令。一本袖珍版的卜迦丘①
①卜迦丘Boccacio(—):義大利著名小說家。——譯者注
“你們怎樣詢問的?”的小說《十日談》,扉頁上寫著約瑟夫·斯坦節遜的名字。此外還有兩封信——一封是寄給錐伯的,一封是給約瑟夫·斯坦節遜的。”
“是寄到什麼地方的?”
“河濱路美國交易所留交本人自取。兩封信都是從蓋恩輪船公司寄來的,內容是通知他們輪船從利物浦開行的日期。可見這個倒黴的傢伙是正要回紐約去的。”
“你們可曾調查過斯坦節遜這個人嗎?”
“先生,我當時立刻就調查了。”葛萊森說,“我已經把廣告稿送到各家報館去刊登,另外又派人到美國交易所去打聽,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你們跟克利夫蘭方面聯絡了嗎?”
“今天早晨我們就拍出電報去了。”
“我們只是把這件事的情況詳細說明一下,並且告訴他們說,希望他們告訴我們對我們有幫助的任何情報。”
“你沒有提到你認為是關鍵性問題的細節嗎?”
“我問到了斯坦節遜這個人。”
“沒有問到別的?難道整個案子裡就沒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你不能再拍個電報嗎?”
葛萊森生氣地說:“我在電報上把我要說的都說了。”
福爾摩斯暗自笑了一笑,正要說些什麼,這時雷斯垂德又來了,洋洋得意地搓著雙手。我們和葛萊森在屋裡談話的時候,他是在前屋裡。
“葛萊森先生,”他說,“我剛才發現了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我仔細地檢查了牆壁,就會把它漏過了。”這個小個子說話時,眼睛閃閃有光,顯然是因為他勝過了他同僚一著而在自鳴得意。
“到這裡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很快地回到前屋裡。由於屍體已經抬走,屋中空氣似乎清新了許多。“好,請站在那裡!”
他在靴子上劃燃了一根火柴,舉起來照著牆壁。
“瞧瞧那個!”他得意地說。
我前面說過,牆上的花紙已經有許多地方剝落了下來。就在這個牆角上,在有一大片花紙剝落了的地方,露出一塊粗糙的黃色粉牆。在這處沒有花紙的牆上,有一個用鮮血潦草寫成的字:
拉契(RACHE)
“你對這個字的看法怎麼樣?”這個偵探象馬戲班的老闆誇耀自己的把戲一樣地大聲說道,“這個字所以被人忽略,因為它是在屋中最黑暗的角落裡,誰也沒有想起到這裡來看看。這是兇手蘸著他或者是她自己的血寫的。瞧,還有血順牆往下流的痕跡呢!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無論如何這決不是自殺。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角落寫呢?我可以告訴你,你看壁爐上的那段蠟燭。當時它是點著的,如果是點著的,那麼這個牆角就是最亮而不是最黑的地方了。”
葛萊森輕蔑地說:“可是,你就是發現了這個字跡,又有什麼意義呢?”
“什麼意義嗎?這說明寫字的人是要寫一個女人的名字'瑞契兒'(Rachel),但是有什麼事打攪了他,因此他或者是她就沒有來得及寫完。你記住我的話,等到全案弄清楚以後,你一定能夠發現一個名叫'瑞契兒'的女人和這個案子有關係。你現在儘可以笑話我,福爾摩斯先生;你也許是非常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