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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議桌主位上,那個穿著灰色長衫,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卻有著一眼濃郁黑色眼圈,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端著水杯平靜的坐在那裡。
他很少說話,偶爾舉杯喝水,任憑下方兩派爭來吵去,也很少插言什麼。
作為南征大軍,駐米歇爾平原的最高指揮官,在這處地域上他的身份甚至是要比艾倫娜還要高一些,幾十萬大軍的排程全然是由他一人指揮。
蘭法斯了·蘭多,多瑪帝國老牌貴族蘭多家的掌舵人,這個只有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卻與艾倫娜並稱帝國雙傑。
如果說艾倫娜坐鎮平原代表的是帝國的信仰與必勝的決心。那麼蘭法斯的存在就是這場戰爭真正核心與主導。
繼承了蘭多家的睿智,蘭法斯從小研習兵法,他本人對調兵遣將有些相當大的興趣愛好。他十六歲參軍,紮根在軍營裡,從最底層計程車卒一步步做起,大大小小的戰爭打了無數場,但凡他參與、指揮過的戰爭都從無敗績,也正是如此塑造了帝國軍神的威名。
甚至在南班港,蘭法斯憑藉著自己手中一支千人步兵在加百人騎士隊伍的伏擊,硬生生的吃掉了薩克尓聯邦遊獵者部落一支萬人軍團。
那一戰堪稱蘭法斯指揮生涯中最為輝煌的一戰。
鴿派的人被蘭法斯藉機敲打了一下之後老實了不少,後勤部的一系也不在出聲,乖的像個寶寶一樣……老老實實聽大佬們的談話jpg
鴿派無奈,鷹派狂喜,便趁機像著蘭法斯獻言
“統帥大人,這場戰役不能繼續拖下去,我們要在入冬前開啟薩克尓的大門,在米歇爾平原上築起我方的運輸補給站,否則一但落了雪,我們的補給線就會被延緩,那麼前線幾十萬大軍都會受到波及和影響,也會落下士氣。”
說話的人,是個主戰的鷹派老將軍,普通的三階大地騎士,實力方面倒是談不上多強,但在衝鋒陷陣的方面卻是一把難得好手。也是在上代君主遭遇薩克尓法師刺殺後,堅定的主戰派的擁護者與支持者,一心要打到敵國境內。
“嗯。”
蘭法斯拖著鼻音“嗯”了一聲,既沒有同意老將軍的提議,也同樣沒有否決之意。
有著豐富指戰經驗的蘭法斯很清楚,正如鷹派老將軍所說的那般,這場戰爭必須要在落雪前分出勝負,一旦落了雪,這幾十萬氣勢洶洶的大軍怕不是就要成為凍的縮手縮腳的鵪鶉,畢竟他們是侵略者,而這方是帝國的邊境處,身後距離帝國本土有著一段不近的距離,若是在這期間被人阻斷了補給運輸,那潰敗之勢必然一瀉千里。
但他雖然貴為一軍統帥,但也不能事事都出面操弄。況且朝堂內分裂的兩檔也並不是單純的主戰派和主和派,貼切一點,應當是主戰派與節省派。
其中主戰派以武夫為首,這群傢伙逞兇鬥狠的傢伙一致認為,堂堂帝國君王竟然敵國的刺殺之下仙逝,這是恥辱,是他們的恥辱,是整個帝國的恥辱。唯有揮軍南下,長驅直入到敵方城池,用劍與長矛以及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掉這份恥辱。他們的目標是將刺殺一事的幕後黑手的頭顱掛在城牆上,用這樣來捍衛帝國的威嚴。
而節省派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鴿派並不是不記得這份恥辱與仇恨,但這些人相比較與只會揮拳的莽夫不同,他們理智且冷靜,會計較戰爭中的得失,什麼時候出擊最好,怎樣能夠少死人,從哪裡可以節省軍費和開支,這些都是他們要考慮的。
這兩個派系之間雖然在小的細節上頗有爭議,吵得面紅而赤,可在面對薩克尓聯盟的陣線時候還是能夠摒除成見,一致對外,這便是帝國的團結。
也是無數代君主勤勉治國後留下的基業。
不過蘭法斯不懂的是,戰爭、打仗明明是軍人的事兒,是士兵的事兒。皇女殿下為何會把這些朝堂上的激進的黨羽一窩蜂的打發到戰場上來。
總不會是為了耳根子清靜吧?
就這麼想著想著,蘭法斯的思緒悠然飄遠,竟然暗暗的在心頭腹誹起了高貴的皇女殿下,自己還真是罪該萬死。不過……想想那位表面上鐵血治國、鐵腕治軍,可私底下卻是個刁蠻任性,總愛和身邊人耍小脾氣的皇女,他就不免有些頭疼。
如果是皇女殿下的話,
說不定真的可能會幹出這種事兒來。
蘭法斯無奈搖頭。
他雖然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年輕,可他的思維或者說眼界卻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加的宏大,其中也包括艾倫娜這位信仰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