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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外人看了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下苦工學習的好學子,可他實際在看的是一本小說而已。
夜到亥時,按照古代的作息習慣,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張斌將小說合上,他現在裝的是書生,當然不能用神識掃視周圍,否則那些敏感的鬼魂和千年樹妖就能感應到;
他瞥了眼搖晃著的燈籠,燈光照在破敗的佛像之上影影綽綽顯出一絲陰森。那些長相猙獰佛像在蛛網下顯得凶神惡煞,不時間房樑上蛇追老鼠的響動更是讓這破敗大殿內充滿了一種特殊的壓抑感。
“嘎吱。。。。。。”
隨著一陣寒風吹襲,原本被一張破凳頂住的廟門被吹開。張斌微微一笑起身準備關上房門,忽然間夜空中傳來一陣陣的琴音,他側耳聽了一下,這琴音哀怨悽婉還帶著一絲期盼,一聽琴音就知道彈琴之人有著曲折悲慼的身世。
張斌聽了片刻,這琴音隨風忽大忽小,卻能夠恰如其分地傳到這廟內。他取下燈籠隨著琴音方向走去,沒多久一棟木樓便出現在張斌眼前。
小樓中燈火通明,而木樓大廳之中無數垂落的布幔微微擺動。隨著一陣風吹布幔撩起,在布幔後面一名白衣女子正在彈奏七絃琴,而一名青衣女子猶如鸞飛鳳舞般長袖揮舞著,不斷輾轉翩翩穿梭在布幔之間。
張斌站在大門之外看著這一切。他想裝著迂腐讀書人那種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扭捏模樣。可做了幾下還是做不出來,就在他糾結著如何才能表現成那種酸書生的時候,他的糾結模樣倒是顯得和那種看到美女動心卻又躊躇的樣子差不多。
“咚。。。。。。”
琴音截然停下,張斌抬起頭,那跳舞女子已經不見,而那彈奏的白衣女子卻透過布幔柔聲說道:
“公子既然來了,那就進來一敘如何?我已經讓妹妹去準備酒菜,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張斌努力假裝著靦腆。可他一個修煉者強者咋裝都顯得古怪,幸好他糾結的模樣不是特別關注的高手也分不出來。更何況裡面那白衣女子。
張斌好奇著從布幔中走進去,女子柳眉大眼面如白玉,乍一看那可是世間少有的美女,可這女子晶瑩的臉蛋下卻是一層淡淡青色,呼吸間空氣並不震動,一絲絲陰寒從她身上向外擴散。
“好冷啊。。。。。。”
張斌低語一聲,那白衣女子便嬌笑著說道:
“公子身體還真弱呢,這山風雖涼,可這是夏日之初哪兒還會冷呢。”
張斌訕笑一下,他裝這個模樣是弱不禁風,實際上他卻在看這女子究竟打算玩什麼花樣,因為這一夜他就在等這女子出現,有著天仙般容貌,一片痴情卻被人操控的女鬼聶小倩。
不過鬼兵境界的女鬼,在張斌眼裡就給一隻小雞仔般沒有威脅,可她背後的千年樹妖卻不那麼好對付,電影中幾個掌心雷就能幹掉的老妖,按照張斌計算他估計拼盡全力才可能,而他主要目的不是殺而是吸,那個難度又要難了幾分,不過那也不一定沒有機會。
“公子。。。。。。”
聶小倩見張斌一臉迷糊茫然的模樣便上前緊貼著他膩聲叫道:
“公子快請坐,奴家姓聶名小倩,前去準備酒菜的是我家小妹小青,我們姐妹在此荒僻之地難得碰到公子這樣的讀書人,今日有緣得遇公子,還望公子垂憐小倩。。。。。。”
這一上來就開始相誘,張斌暗暗腹誹,若非他是修煉者外加知曉這是個女鬼,十有七八的年輕男子會上當,對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把持自己的男人,要麼心性正直淳樸,要麼就是剛直不阿之人,他現在裝的雖然是讀書人,可不是裝的正直人,他扭捏著被聶小倩扶到座位上,任由聶小倩各種襲擾,眼中流露出正常男子該有的神色。
聶小倩動手動腳一陣,見張斌已經魂不守舍的模樣便轉到他身後暗暗一笑,她對著布幔後示意一下,之前出去那名青衣女鬼便抬著一個托盤進來。
有酒有肉有菜,聶小倩半靠張斌口吐涎香便倒上一杯香醇烈酒低聲問道:
“不知公子家住那鄉到此為何?奴家姐妹孤苦無依,若是公子願意帶走我們姐妹,小倩姐妹願執帚席服侍公子。”
張斌眼神迷亂著伸手抓住聶小倩和小青兩鬼的小手,嘴裡帶著一種低沉而詭異的聲音說道:
“某家名張斌,來自遙遠異鄉,到這裡的確有要事做,唉。。。。。。老實說你們姐妹的確貌美,要是人的話說不定某家還有興趣,可惜某家對鬼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