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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宏和胡淼三懷著萬般激動的心情點選了那篇《西藏佛經摘寫》,只見戴清嵐在開頭這樣寫道:“世人皆奉京華之帶佛學為正宗,殊不知西藏之經之妙,萬佛一宗,悟道不過此理,倘能集眾派之長,融合貫通,佛學精義頓悟,而免青燈枯壁之苦也。現摘選佛經如下……”下面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字:鬹鳹颬軵鴷魜……“不會吧?”胡淼三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居然用藏文寫,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們嗎??”“不!”張真宏沉思片刻道,“既然她的謎底始終不離論壇,那麼這可能是她給謎底設的最後一道關卡,我猜可能是利用了論壇的亂碼功能。”“亂碼?”胡淼三絕望地叫道,“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論壇會出現亂碼?不是都改進了嗎?”“試試吧,我只好假公濟私改一下編碼了。”張真宏一咬牙道,他的心裡不禁泛起一陣苦笑,等這陣子風波過去之後,他應該會被站務組拿來五馬分屍吧?
張真宏想得完全沒有錯,在調入了舊程式之後,張真宏將那段亂碼複製到螢幕上,加入一個空格後,只見上面清晰的顯出了一行他們再也熟悉不過的中國字型:“殺我者兇手乃……”張真宏恐怖地睜大眼睛。“砰”的一聲,電腦邊的滑鼠重重地落在地上,滑鼠蓋被掀翻開來,打了幾個滾後斜斜地翻到了牆角便靜止不動了……
從聖潔的校園裡緩緩地駛出了同樣聖潔的潔白的靈車,慢慢地,載著車頭幾千朵白花從肅容的校門裡慢慢駛出,沒有任何悲聲,沒有任何唏噓,甚至連車輪的傾軋聲也沒有。剛從飛機上趕下來風塵僕僕的孤星寒和張笛不禁被眼前這幅景色驚呆了。難道已經來不及了?孤星寒心頭剛掠過這絲不祥的想法,有一個人影緩緩地從他們背後走來。二人悚然回身,那人卻是餘傳波。“張真宏呢?”二人異口同聲喚道。但餘傳波卻面容憔悴,雙眼呆滯,他抬起頭來看了看二人,欲語未語,最終他還是閉上了有點不受控制的嘴唇,從背後拿出一隻已經沒有蓋的壞滑鼠,緩緩地用雙手小心翼翼地託到了孤星寒的面前。“這是……”孤星寒驚疑地問道,然而,沒等他把話問完,就見餘傳波那乾枯的臉上輕輕劃過了兩道清亮的痕跡。
“哐啷!”清脆的一聲響,那隻摔壞的羅盤徑直地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頓時化作了一灘四散濺開的金色的碎片……
遠處,高逸鵬高大的身影隱沒在電線杆的後面,他一動不動地怔怔的望著那輛靈車開過,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一陣大風吹過,簇在靈車車頭的一朵小白花突然掉了下來,隨風飄蕩了幾個圈後靜靜地掛在了一個比較低矮的樹枝上。
風的味道,花的飄舞,送來了淡淡的回憶。還是那棵蒼天的大樹,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淡淡的表情,還有淡淡的話語:“不用考慮了,既然你讓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
時間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回憶是如此的淡然清新,而滋味卻是如此的甘醇濃郁。
高逸鵬沒有吃過黃連,但是他知道,這種滋味一定要比黃連更苦,更難嚥。
設靈堂巧計引疑兇牽法線真言誡兇險(
天氣非常晴朗,很厚很厚的白雲愜意地散在各處,特地給燦爛的驕陽留出一大塊圓圓的空地出來。刺眼的陽光和蒸騰的暑氣在各處水溝裡肆無忌憚地融合在一起,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打著傘,極力想走得快一點,但是因為口中撥出的熱氣而阻緩了希望加速的步伐,大家都昏昏欲睡似的。已經好幾天沒有下過雨了,到處都被烤得熱辣辣的,沒有霧,沒有煙,但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是灰濛濛的,讓人感到一種喘過不氣來的窒息——讓人深惡痛絕的窒息。六月底的成都,瀰漫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怖。
孤星寒輕輕把窗簾放了下來,這已經是他十分鐘裡第八次掀開窗簾了。他回過頭去,張笛仍然無奈地站在一邊。床上坐著沉默不語的餘傳波,左手靠在床欄上,手掌託著左腮,呆呆地望著書桌上的電腦出神,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有一個多小時了。孤星寒看了看手錶:“時間快到了,都去吧,看真宏和小三最後一眼,是我的錯,沒有……”他想說“沒有料到事情的嚴重性,及時趕來”,但是一股酸楚堵住了喉嚨,孤星寒長吸一口氣,別過了臉。餘傳波悽然一笑道:“按你這麼說,我們所有人都有過錯,所有人都沒料到事情會惡化到這種地步。他們兩個……終究沒能逃脫血之禁忌的追殺,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呢?”
孤星寒默然無語,半晌道:“血之禁忌一直就存在,為何這個時候才發威?恐怕和校園結界破裂有關,究竟是誰有這份功力破壞結界呢?他想引發血之禁忌又是為了什麼呢?”餘傳波咬牙切齒道:“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