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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輕輕的揉著已經餓扁的肚皮,左手摁著背在身上的那口帆布袋,生怕裡邊的葬骨會掉了。
最初的打算是,拿到葬骨之會盡快坐車回去,可是現在天色已晚,他可不想在草原上欣賞月色,所以只好進了這靠山而建的無名寺裡。
此寺的規模雖然不能與布達拉宮相比,但是其內飾卻絲毫不比布達拉宮差,其建築格局也是藏傳佛教寺廟的建制,由扎倉(經學院)、靈塔殿(儲存活佛的殿堂)、拉康(佛殿)、活佛公署、轉經廊、喇嘛住宅及喇嘛塔(安放喇嘛遺體)這些寺廟必備的房屋一個不少。其中供僧侶讀經奉佛的扎倉、拉康算是這座無名寺的主體,位於寺廟的中心,別的建築,尤其是那數以百計甚至千計的比較低廉的喇嘛住宅環繞在扎倉和拉康四周。如果從高處向下看,恐怕這座寺廟給人的感覺會是立體感十分鮮明。
要說這寺廟的建築也沒有什麼特別,畢竟藏傳佛教大多數都是這種格局,可是怪就怪在這偌大的寺廟裡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別說是人,就連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都看不到。
雖然佛像嶄然如新,雖然地面一塵不染,但是透過那佛像前空無一香的香爐就可以看出來,這地方怕是少說也有幾年沒有僧人來過了。
“小朋友……快出來…………”大喇嘛站在寺廟的門口,用十分低沉的聲音叫著玄飛。
玄飛不悅的回頭瞅了他一眼,並不想去理會這個三十多歲卻連七輪還沒有開啟的傢伙。但是現在,卻由不得他,因為在這草原上除了他之外,就是那個大喇嘛了。
“有話你進來說就是了,在門口站著幹什麼!”玄飛大聲叫道。聲音久久的在這空無一人的寺廟大堂裡迴響著。
那空悠的迴音和四周的壁畫以及那威嚴的神像,使這寺廟看上去詭異至極。
大喇嘛乾嚥了口唾沫,探頭掃量了半天,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踏上那青石路,他便是迅速的跑到了玄飛的身旁,二話不說就拉住了玄飛的手,害怕的說:“快離開這!”
“為什麼?”玄飛將手甩開,還是不解和不屑的看著他。
大喇嘛微微一愣,掃量了四周一眼之後,才鬼鬼祟祟的說道:“這裡是墓葬主的宮殿,是用來祭祀死人的,活人是不能進來的。”
“祭祀死人?”玄飛好奇的打量了四周一眼。
“你不用看了,屍體都沒有擺在這裡。”大喇嘛輕聲說道。
玄飛搖了搖頭,有些著急的說道:“不,我不是在找屍體。”
大喇嘛額頭的冷汗都流下來了,他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見到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屍體’二字的孩子,從見到玄飛以來,他的心臟就已經失去了原有的跳動節奏。
“那你找什麼?”大喇嘛一臉疑惑的看著玄飛。
玄飛嚥了口唾沫,有些失望的說道:“你不是說這裡是祭祀死人的嗎?怎麼沒見到供品?難道你們西藏這邊祭祀死人都不上供的嗎?”
此話一出,大喇嘛差點沒坐到地上,他瞪大眼睛看著玄飛,彷彿是在看怪物一般。
玄飛被他看的很不舒服,有些不爽的說:“這位大叔,我勸你最好別打我的主意,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大喇嘛的腦袋搖的就像個波浪鼓,心中暗暗的叫道:“開玩笑,打你的主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沒……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孩子……很不一般!”大喇嘛很是好奇的看著玄飛問道。
玄飛得意的瞅了他一眼,邊轉身打量著這寺廟,邊輕聲說道:“後面那幾個字不錯,我很愛聽。只不過你下次拍馬屁的時候別帶著‘孩子’二字!”
大喇嘛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也是啊,我塔爾巴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種孩子。你都快趕成活佛小時候了。”(蒙藏佛教對修行有成就、能夠根據自己的意願而轉世的人稱為“朱畢古”(藏語)或“呼畢勒罕”(蒙語)。這個字的意義就是“轉世者”或叫“化身”。“活佛”乃是漢族地區的人對他們習俗的稱呼,這可能與明朝皇帝封當時西藏地方掌政的噶舉派法王為“西天大善自在佛”和清朝皇帝給**的封號也沿用了這一頭銜多少有些關係,這種封號和稱號在佛教教義上都是說不通的。其實蒙藏佛教中並沒有“活佛”這個名詞。)
玄飛不以為然的轉過頭來,“活佛?您這馬屁拍的不怎麼樣。”
“怎麼了?”塔爾巴不解的看著玄飛,要知道活佛兩字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可是看玄飛的模樣,似乎他並不喜歡別人這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