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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走,咱們打小日本去。” 每次夢到這個地方,陳鋒就醒了,坐起來,看著身邊的妻子,聽著那熟睡的溫柔的鼾聲,心底有一滴淚。 來吧,看看那天清晨的廝殺,日軍兩個大隊壓到了河邊,雙方都依託著堤壩壓制射擊。成群成群的日軍著了魔一樣,淌水過河向陳鋒的陣地上衝擊。炮聲連著炮聲,槍聲連著槍聲,空氣中是刺鼻的硝煙,和彈殼迸出彈倉的聲音。 兩個本應該和睦相處的民族在一片承載了太多血淚的土地上廝殺,這淚還不夠多嗎?這血厚厚的堵塞了汗牛之書。這片土地註定了浸透著血淚,幾年後,兩支不同信仰的中國軍隊在繼續折騰著,繼續潑著血淚。 那個清晨,那個崇尚櫻花的民族,把他的子孫訓練成了禽獸。而禽獸在那條河裡一個一個倒在獵槍的下面。 當天上午,日軍的坦克跟上來了,全團陣地一片火海,即使是這樣,團裡的兄弟們仍然在殊死的抵抗。日軍組織了兩次大隊規模的涉渡,冒著河水的寒冷,朝對面衝。這邊三個營基本打殘了,炮連的炮彈打光了,炮兵變步兵,拾起陣亡兄弟的槍,繼續血戰在那條河邊。 這山是咱的,這水是咱的,咱爺們的好山好水的好地方,絕不能讓你這禽獸汙了。 整個上午。一直沒有師裡的命令,或許,上峰的老爺們早就顧不上下面的部隊了,這時候子彈不長眼睛,撒丫子八百里滾蛋是正經事。 清晨,聞天海就帶著勤務兵走了,說是找師裡彙報,一去就沒了影子。 直到下午,聞天海才回來,還帶回來師裡的命令。陳鋒把命令展開一看,肺都氣炸了。 '轉自鐵血讀書 http://book。tiexue。'
第十八章 男兒有淚師裡面的一群豬腦子,居然放著河流這種自然天險不守,命令陳鋒把團裡的弟兄後撤到幾公里外的一個小莊子邊上。陳鋒想著這些趴在五萬分之一地圖邊上的參謀們,真應該回軍校回回爐了。打仗就是打仗,不是兒戲。這個命令陳鋒最後想了想,沒執行。 這是陳鋒軍旅生涯中第一次沒有執行上頭的命令,但並不是最後一次。他最後一次拒絕執行國民政府的命令,是在幾年之後,帶頭摘了帽徽,投了八路。 但此時他還是腦袋上頂著青天白日的堂堂國軍團長,歷史往往就是這樣,諷刺著每個人。 他讓丁三帶著人去師部彙報,把這邊的情況說清楚。然後安排團裡的人,想法把傷員送走。其實半上午的,好多老百姓都幫著抬傷兵,現在既然能找到師裡了,就趕緊把傷員往後頭送。馬上就要天黑了,等到了晚上,路就更難走,千頭萬緒的事情,陳鋒忙前忙後的安排著人去辦。 這時路上有抬傷員的給帶來個好訊息,原來離著河堤不遠的地方,有幾臺車陷到泥裡面了。可能是兄弟部隊忙著撤退,輜重就全扔了。結果這下便宜了陳鋒,車後面拖著的山炮被拆解了,但車上的炮彈都還在。陳鋒聽完了,心裡面一樂,趕緊讓人叫陳章過來,安排人把炮彈弄到陣地上。 陳章一聽著有炮彈,忙的屁顛的帶人就去了。他前腳走,陳鋒後腳就把三營的連長黃陽東叫了過來,因為他留過洋,對日軍最熟悉。將讓他挑幾個兵,晚上乘夜摸過去,重點搞清楚日軍的佈防情況,特別是炮兵陣地的具體情況。 黃陽東從自己連裡挑了個山東兵張四,打算晚上一起過去。張四是個大塊兒,膀闊腰圓,雖是個新兵,但也是個能玩命的主。 半下午的,日軍終於停止進攻了,團裡的兄弟都忙著修工事,冬天天短,等擦著黑了,飯上來,大夥就圍過去吃。 陳鋒湊過去看,還是紅薯稀飯,這天天打仗的,吃這個可不行。就把團裡管事的叫來問,結果也是一臉難色。這點破事都辦不利落,陳鋒在心裡罵,但臉上不露出來。見著陳鋒臉色,管事的軍官忙帶著幾個兵去辦了,走了幾里地,好歹見著個莊院,裡面一個人沒有,估計是聽著打仗早跑了。 幾個人翻著找,地窖裡找到些糧食和紅薯,就打發人回團里弄輛大車過來馱。臨走打了條子,蓋了團裡的戳,摁上手印,寫清楚借了大概多少斤稻米和玉米。幾個人趕著大車往團裡走。路上就遇見陳章手下的兄弟,推著幾臺車回團裡呢,一問,居然在路邊上白揀了一百多發炮彈。 一幫人都回到團裡,跟陳鋒彙報,一看,自個的團長正靠在塊石頭邊上睡著了。大夥心疼就都沒叫,一直到天黑透了,電臺終於要通,師裡還是堅持原來的命令,但時間上打了商量,明天中午前佈防完畢就成。 機要的人知道事情緊急,就把陳鋒推醒,把事情跟他彙報。陳鋒罵了句吃草的,起身去了三營。孫寒過來報告說,黃陽東帶著張四剛走。 兩個人等天黑了,就都換了衣服,掖著短槍靜悄悄地沿著河往西走。到了一段河彎子,對岸也沒了燈火,黃陽東想就這過河吧。 黃陽東和張四脫了褲子,淌著水過河,凍的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