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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印度人恢復自由以後幹了什麼事?他們馬上到火車站,乘頭班上倫敦的火車。接下來我們聽到什麼訊息,布羅夫先生?”
“他們在蘭貝思,魯克先生家門口徘徊,纏得他好苦,”我回答說。
“不錯。魯克先生在向地方官求援時,提到他僱用的一個外國工人,因為他疑心這個企圖偷竊,他還懷疑這個跟纏住他的三個印度人互通聲氣,才把他解僱,這不是很明顯了嗎,是誰寫了這封信,打算偷魯克先生哪件東方寶貝?”
我從沒疑心月亮寶石在魯克先生手中。但我弄不懂那三個印度人怎會知道的。這問題到如今才跟別的問題同樣得到解答了。
“還有個問題要解決,”莫士威特先生說。“有人把月亮寶石帶到了倫敦。有人把它抵押了一筆錢。有沒有找到那人是誰?”
“沒有。”
“有人編了一套話,說是高孚利先生。據說他是個大名鼎鼎的慈善家——這事對他可絕對不利。”
我欣然同意這種看法。同時,我認為我有責任告訴他,高孚利先生已經被證明是冤枉的。
“好極了,”莫士威特先生不動聲色地說,“我們走著瞧吧,現在我們得回過頭來談那三個印度人。他們在倫敦失掉奪取鑽石的第二個機會,那是因為魯克先生有先見之明,他辭退了那工人,馬上把月亮寶石轉送到銀行裡去。呃,他們奪取鑽石的第三個機會是什麼?這機會要幾時才會來呢?”
他一問這句話,我終於弄明白印度人到我辦事處來的動機了。
“我懂了,”我大聲說道。“那幾個印度人肯定月亮寶石給抵押出去了。他們想到打聽贖回寶石的日期,因為到那時候月亮寶石才能從銀行裡取出來!”
“不錯。月亮寶石抵押出去一年以後,那三個印度人就要等第三個機會了。魯克先生親口告訴他們得等多久,再加上您這位可敬的權威使他們深信魯克先生說的是真話。那顆鑽石几時落到這個放高利貸的手裡的?”
“我想是今年六月底吧,”我回答說。
“今年是1848年。很好。如果那個把月亮室石抵押出去的無名氏,在一年以後能贖回的話,到1849年六月底,那顆寶石就又會回到他手裡了。到那時候,布羅夫先生。我相信他們決不甘心敗第三次啦。”
我記下那個日子。“1849年6月。該月月底,靜候印度人之訊息。”
寫好,我該讓其他人往下講這個故事了。
十二 少爺的訪舊:自己原來是賊
我想我該接下去講有關故事,我就是那個將寶石帶給小姐的弗蘭克林。1849年春天,我正在東方遊歷,收到了一封報喪信:信封上的姓名地址是布羅夫先生的親筆。
信裡通知我說家父過世了,還說我將承繼一大筆遺產。布羅夫先生請我趕緊回英國去。
第二天早晨,我已在回國的途中。
我的老朋友貝特里奇,描寫我離開英國時那副面目,有點言過其實。不過雷茜兒對我這種態度,的確傷透了我的心。
我出國去,一心想忘了她,我卻根本忘不了。回到英國,我和布羅夫先生重新見面時,頭一個問到的也是她。聽到她與高孚利的婚變,又聽說她在故爵爺一位居孀的妹妹———個稱做梅里杜太太的女人——照拂下生活著,過了半個鐘頭我就到她家去了。
開門人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在家。我打發他拿了名片上樓去,那人下樓來說範林達小姐出去了。六點鐘,那人又告訴我說小出去了。難道小姐沒收到我的名片?那聽差向我告罪——小姐收到名片的。
事情很明顯,雷茜兒不願見我。
我最後希望就是寫信給雷茜兒。
回信來了,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範林達小姐不願跟弗蘭克林·布萊克先生通訊。”
這封回信把我侮辱了。布羅夫先生這時正巧來找我談公事,我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他說我無意中增加她的心理負擔,使她擔心她的秘密洩露出來。”
“她會不會照舊那樣痛恨我?”我問。
“只好這麼解釋那種舉動了,”布羅夫先生說。
我打了鈴,讓聽差買票,我要乘下一班火車上約克郡去,弄明雷茜兒為什麼對她母親守口如瓶,為什麼記我的仇。如果時間、精力、金錢辦得到的話,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偷月亮寶石的賊!
那天傍晚太陽下山時,我又站在那索繞心頭的陽臺上了。
他在那兒呢——我那一去不復返的幸福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