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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
“朕就是要讓他進宮。”班曦哼笑一聲說,“他得向朕,向知行哥哥贖罪……哦,還有你,他也得向你賠不是。”
班曦看著茶青方臉上的銀面具,頗是惋惜了會兒,皺眉道:“你要怕他本性不改,便去稷山,教教他規矩,起碼朕和知行哥哥的婚典,不能讓他出半點差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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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稷山的一座簡陋的山寺中,一身著粗布衣的年輕男子彎腰撿起摔在地上的鳥窩,輕敏地爬上樹。
他雖一身粗布衣,黑髮僅用一截桃枝隨意挽起,卻天質自然,秀眉長目,似仙家下凡塵,如清風朗月,迴風流雪,出塵脫俗。
房內的小僕端著清粥小菜走出來,見他手中託著鳥窩,扯著嗓子大叫起來:“公子!我的山神大人啊!您再饞也不能掏鳥窩啊!”
年輕男子聞言,輕嘆一聲:“……怎會,我只是將這鳥巢放回去。”
“你可別了!”小僕道,“公子您三歲就殺生,掏過多少鳥窩,捏死過多少雛鳥……您還是離那些活物遠些,少生事端吧。”
年輕男子目露無奈,輕盈跳下樹,竹筒舀起山泉水,洗過手,接過飯菜,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吃了起來。
粗茶淡飯,但他吃得很認真得體。
用過飯,年輕男子才小聲嘮叨道:“銀錢兒,我已一心向善,多年未傷過生靈,你剛剛那般說我,我左思右想,實在是不妥……”
叫銀錢的小僕早抬屁股洗刷碗筷去了。
“阿嚏!”小僕打了個噴嚏。
年輕男子不再碎碎念,微微蹙眉道:“冷了?自己記得添衣,這地方缺醫少藥,你自己仔細些身子。”
“嘿嘿!”小僕搓著手,說道,“今年比往年要寒得早一些,怕是不出兩個月,就要下雪了。”
“下雪是好事,瑞雪兆豐年。”年輕男子睫毛微垂,修長的手指撿拾地上的枯枝,“咱們要提前存些炭了,勞煩你收拾完到山下買些來。”
“誒,曉得了!”小僕說道,“對了公子,上個月府中遣人來,說今年過年,老太太要回京,沈大人有意要公子也回去團圓呢。來人問我,公子這些年的品性可改了?我拍著胸脯跟人保證,自打公子侍奉山神,在這山上修身養性後,再也沒殺過生,也沒打罵過我,絕對改好了!公子,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年輕男子微微嘆息:“今年讓我回府嗎?可這月初,新帝剛剛登基……我這個節骨眼回去,不是給家裡添麻煩嗎?”
小僕一噎,只好道:“唉……公子你也是,連公主都敢得罪,還把公主推到水裡去,要不是知行公子拼死相救,沈家上下,恐怕全都要因你掉腦袋!現在可好,公主做了皇帝,那您就是得罪了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唉,我看我啊,只能跟公子在這窮鄉僻壤待一輩子了。”
年輕男子,也就是沈知意,想起那個小女孩兒,頭猛地一痛,他輕按著額角,笑道:“對啊,我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又來,您還裝失憶……”
“我是真的想不起了。”沈知意搖頭道。
十年前,他闖下大禍,雙生哥哥沈知行因他之故病逝後,他也得了場大病,燒了三天三夜,醒來後,就被家人送到了這稷山上,對外說是修身養性,實則是將他禁足於此。
這十年,他看看書,彈彈琴,偶然練練拳腳,過得也算逍遙自在,儘管無法回家,但他心中也沒怨恨。畢竟禍是自己闖的,被圈禁在這小破廟裡清修也合情合理。
午後,小僕下山買炭,沈知意坐在院子裡,信手撥著琴,拔了髮間的那根桃枝,在地上塗畫著琴譜。
山寺門突然大開。
一群健碩魁梧,士兵模樣的人闖進來:“沈知意?”
沈知意點了點頭:“諸位是?”
“看招!”來人並未答他所問,直接招呼拳腳。
沈知意輕飄飄向後撤了半步,帶著幾分疑惑,這些人的招式沒有惡意,更像是試探。
他一邊招架,一邊囑咐:“別撞壞了我的琴!”
交手幾回合後,領頭一人道:“會些功夫!”
只聽牆頭飄來一聲音,冷聲道:“廢了。”
沈知意一驚,抬頭望去。
只見寺廟牆上立著一人,戴著威嚴的銀色面具,束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