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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無力改變這個可笑又可悲的現實,因為大清戰敗了,因為大清的孱弱已令他這個親王、全權大臣無法繼續保持天朝上國的自尊於西方列強面前。
文祥痛哭一場後收拾起地上頂戴花翎,目光呆滯的說道:“六爺保重,文祥告辭了。”說罷他站了起來再也沒有看一眼恭親王便轉身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
等他走到門口時忽聽身後恭親王叫他:“博川……”
文祥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恭親王。
“你……你去把圖察哈臺的屍身找個隱密的去處葬了吧,剩下的事就不要再管了。”恭親王低聲道。
“六爺……”文祥聞言不禁又已泫然,他轉過身來哽咽著說道:“文祥替圖察哈臺謝過六爺了。”說罷,衝著恭親王拜了下去。
十九 結局
一座孤墳,靜臥在寧謐而冷清的梨花林深處。陽光照不到這裡,顯得陰鬱而昏暗,偶爾飄落的花瓣此時就彷彿超度亡靈時灑散的紙錢。墳前立著一塊墓碑,碑身之後刻著這樣兩行字:日月行天忠烈芳留百世,江河流地英雄功存千秋。
碑身之前則刻著:大清忠烈公圖察哈臺之墓。
墳前有兩個人,其中一人跪在墳前念道:“出不入兮往不返,平原忽兮路超遠。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那人說完點燃三炷香恭敬的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接著站在那人身後的人也跪了下來,二人正是文祥與勝保。
文祥道:“將軍忠烈,惟以《國殤》祭之。圖大人,文祥和勝軍門給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