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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腳尖。就像用腳尖輕輕地踢一踢似的,沒有多大勁兒。樣子像有勁兒,其實並不大,可用它威懾卻最適合。我們要很好地利用它。”
最後一句話意味著什麼?當時不十分理解,現在總算清楚了。就是說,打算把俄國當做看門狗,用來抵禦可能全力向朝鮮撲來的日本。
在袁世凱看來,陸路通商不可能有太大的規模,不致損害中國利益。首先是因為朝鮮的購買力極弱,更何況袁世凱的外交本來就不重視經濟方面,他也沒有專門知識。
甲申年(1884年),英商的怡和洋行在上海和仁川之間開闢了一條定期航線。如前所述,日朝間貿易的主要商品是英國製造的棉布,日本從上海輸入,然後再向朝鮮輸出。從上海直接運到仁川,要比經日本轉運有利得多。
然而,有一種更有利的“生意”,袁世凱掌握著,所以他不關心別的生意。這個“生意”就是利用水師搞走私。主要是從中國往朝鮮運鴉片,從朝鮮往中國運人參,由於不付稅金,簡直是一本萬利。後來袁世凱所用的政治資金,據說就是在朝鮮任上積蓄的。
袁世凱在朝鮮,日本和美國對他的評價很壞,英國比較好。日本憎恨袁世凱,是因為有“甲申事變”的前隙,而美國憎惡袁世凱,是因為他對朝鮮政府傲慢無禮。
“朝鮮是自主獨立的國家,不從屬於任何國家。”美國這麼看朝鮮。
與之相反,英國卻主張中國對朝鮮應當更強硬地行使宗主權,因為它的夙敵俄國對朝鮮的滲透越來越厲害。
“朝鮮是中國的屬國,不能讓俄國在朝鮮為所欲為,中國應當更強硬些。”這是英國的態度。
關於朝鮮問題,各國的態度不一致。上述只是個概略。因時因事,各國態度也發生著微妙變化。
那麼,朝鮮政府的情況如何呢?
“完全獨立!”顯然,這是朝鮮的悲壯心願。隨著列強的踏進,中國的“宗主權”漸趨暗淡,這對於朝鮮來說,當然是值得慶幸的。袁世凱硬要把本來只是名義上的宗主權變成實質性的東西,必然引起朝鮮政府的抵制。靠攏俄國,就是這種抵制之一。
1887年,朝鮮所採取的最為明顯的抵制,就是向列強派遣使節。列強已經在朝鮮開設公使館和領事館,按理說朝鮮也應向列強派遣外交官。八月十八日,朝鮮政府決定派樸定陽赴美國,派沈相學赴歐洲各國。後沈相學患病,又改派趙臣熙。
袁世凱對國際政治力學非常敏感,可能要超過他的師傅李鴻章,但國際政治學方面的專門知識卻很少,甚至不大清楚外交官的身份原則。他雖然聽說了朝鮮向外國派遣使節,卻沒有放在心上。
“對方來了人,我方若不去,顯得太冷淡了。交際嘛,就該如此!”他的認識程度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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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自主之路(4)
“只有獨立國才能派遣外交官,而非獨立國沒有外交權,屬國沒有外交權。”唐紹儀給袁世凱講了一通國際政治學入門。聽了他的話,袁世凱轉動著眼珠子大叫:“不行,這可不行!”
朝鮮政府派遣使節,初時袁世凱以為只不過是一般的交涉罷了,當唐紹儀講了重大的政治意見之後,他有些狼狽了。
朝鮮對外派遣使節,並非沒有先例。以前往日本派遣過閔泳駿,事後報告清政府,袁世凱完全沒有當回事。
“似乎還要搞先派後諮。”袁世凱一直沒接到正式通知,只是偶爾從情報網得到一些訊息。
“這麼說不讀國際公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給我翻譯出來?只把緊要的部分簡單地、立刻能懂地……”袁世凱對唐紹儀說道。
“我給你分條寫出來吧!”
唐紹儀整理了國際公法的要點,讓袁世凱學習。
屬國沒有外交權,是國際公法的基本常識。締結條約當然就是外交,迄今為止,朝鮮已同各國締結了不少條約。
這也成為朝鮮並非屬國的根據。締結條約即外交活動,已經是事實。條約都是雙方的,時至今日,如提出無效,就將是重大國際問題。
派遣外交官和締結條約同屬外交活動。一方面承認締結條約,另一方面卻不允許派遣外交官,豈不是自相矛盾?現實主義者的袁世凱已經預感到不可能阻止朝鮮派遣外交官了。他想:那就換個辦法,對外交官的身份和行動加以限制。
具體辦法是改變從前的“先派後諮”為“先諮後派”(先經清政府承認,後派外交官)。這樣一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