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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兩鉅艦,雖然中了二百多發大小炮彈,仍然沒有沉沒。
鄧世昌管帶率領“致遠”艦,噴著火星,直衝日本的“吉野”艦,要以艦撞艦,同歸於盡,但中了魚雷,頃刻沉沒。
水兵出身的英國人尼格路士身受重傷,臨死前不斷呼喚女兒的名字。
酣戰中,“濟遠”艦體受重創,離開戰列,返回大連灣。各艦認為“濟遠”的行動是“臨陣脫逃”。
下午五時,黃海上飄散出黃昏的氣息,日本聯合艦隊突然掉轉隊形,開始返航。這是日本艦隊的一次明顯的勝利。但是,還稱不上壓倒性勝利,因為日本艦隊長期以來的主要假設敵——“定遠”、“鎮遠”兩艦,並未擊沉。
連續五個小時的海戰,並非毫無間斷地互相發射炮彈。其間也有過數次的十分或十五分鐘的休止時間。日本艦隊掉頭返航之前停止了炮擊,開始時北洋艦隊還以為這是日本艦隊的暫停。
日本艦隊的艦影逐漸遠去,“鎮遠”艦上的美國人航海術教官馬吉芬喃喃地說道:“日本艦隊炮彈也打光了……”
北洋艦隊諸艦的彈藥庫幾乎都空了。
丁汝昌、劉步蟾率領北洋艦隊,帶著滿身創傷,拖著沉重步伐,返回大連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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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節:下一個時代(1)
下一個時代
位於鴨綠江下游的義州是朝鮮的要衝。它的對面是中國的九連城。為確保鴨綠江一線,隔江相望的義州和九連城都是軍事上的重要據點。
隱藏在前線戰鬥的背後的給養補充問題,在戰爭中極為重要,是決定勝敗的一大因素。
袁世凱擔負了補充給養的任務。
開始是打算靠海上運輸往義州補充武器糧食,但現在辦不到了。黃海的制海權已落在日本的掌握之中。
袁世凱十分沮喪。對於朝鮮的事情,他已經厭煩了。他想在朝鮮做的——確立中國的宗主權,幾乎是歸於失敗。他在朝鮮盡了一己之力,雖然有點過分。正因為過分,才同日本發生了武力衝突。
“你的做法很不高明!”
李鴻章的女婿張佩綸等人直率地指責袁世凱。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辦法嗎?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本想以患病為由辭掉不幹,但主子李鴻章大聲呵斥道:
“善後的事總該處理一下吧!”
於是,袁世凱同周馥一起,跨過山海關,朝瀋陽(奉天)進發。帶著前敵營務處總理頭銜的周馥,對這項工作也不十分起勁。
最初計劃是武器彈藥由海上運輸,糧食在義州附近採購,然而,兩人赴任的途中,平壤失陷了。黃海之戰,清軍又失去制海權。日軍乘勝北上,追擊敗退的清軍,義州也成了雙方交戰的地區。從那裡購進一萬石軍糧,完全不可能了,只得從國內往外拉。
他們的工作比預料的要忙得多。
“不得了啦!”從外地回到瀋陽的周馥,語調比平時激動。
“怎麼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事值得大驚小怪的?”袁世凱問道。
近來,他有些自暴自棄了。
“‘濟遠’的管帶要被正法!”
“啊!正法……”
袁世凱登時愣住了。
“濟遠”艦管帶方伯謙“臨陣脫逃”,被處以死刑。
“是啊,而且不會緩刑。”
“太嚴厲了!……當然也因為有前科。牙山之役,方伯謙也許有他的理由,不過……”
日本所謂的“豐島衝海戰”,在中國稱之為“牙山戰事”,就是東鄉平八郎大佐擊沉“高升”號的那次海戰。當時眼看要被日本艦隊的速射炮掀翻,“濟遠”掛起白旗逃跑了。儘管管帶下令豎白旗,可炮手們卻繼續開炮轟擊。
“真是醜態百出,聽說還掛了日本軍的軍旗!”周馥說著,恨恨地罵了一句。
據說,在豐島海面,方伯謙為了把投降的意思表現得明白些,在白旗的下面還恭恭敬敬地掛上了日本軍艦旗。這件事在東鄉平八郎的日記中也有記述,肯定是事實。
北洋艦隊提督丁汝昌對此事也有所聞,滿心不快,但是海軍將領奇缺,後繼無人,所以不能罷方伯謙的官,只好讓他繼續擔任“濟遠”艦管帶之職。
有這樣前科的“濟遠”艦又第二次臨陣脫逃。
方伯謙報告說:“艦炮被擊壞,艦體嚴重損傷,憑自力脫離戰線,勉強開到大連灣。”
“濟遠”艦艦炮確實毀壞了,但據說並